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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眉头一跳,转头问胡亥:“这是谁教你的?”
胡亥眨眼:“你呀。”
他差点出于惯性地又说一句“赵高”
。
赵高还不知自己又躲过了被问责的一劫。
这头扶苏微微懵住了,“我?我何时教过你?”
扶苏皱起眉,已经认为胡亥是在撒谎了。
“你宫中有书简就这么说的!”
胡亥理直气壮道。
扶苏头疼不已,将人拖了出去,“你若是撒谎骗我,我便……”
“对我做坏事吗?”
胡亥眨着水灵灵的大眼,可怜兮兮地瞧着他。
扶苏又觉得这话太过……怪异了些,他脸色黑了黑,“难道这也是从书简上看来的?”
胡亥重重点头,“真的,你不信我去给你找书……”
胡亥说完,挣开扶苏的手臂撒腿便跑。
扶苏只得忙不迭追了上去,追了好一会儿,扶苏才记起,那书简……约莫、可能、或许是,父王令人送给他的。
他年纪不小了……惯例应当是让他接触那些事了……但是扶苏怎么也没想到,会被胡亥翻看了去。
胡亥自由出入他宫殿的毛病,得改!
·
蜡祭当夜,照旧是四人围坐殿中,随意用些食物。
只不过今年,徐福奉献出来的花椒被用来研发了新菜,味道勉强还能过得去。
扶苏年纪已经不小了,他同嬴政一起饮了酒,就连徐福也小酌了一杯。
只有胡亥瘪着嘴,愤愤然地啃着手中的面团。
啊!
这是扶苏的手!
这是扶苏的头!
咬!
徐福斜睨到胡亥的模样,觉得好笑极了。
若是当初没留下他的性命,那可就可惜了。
如今再瞧胡亥的模样,可见人都是悉心教养出来的。
教的不好,让奸人钻了空子,自然也就长歪了。
可教好了,那就是个好孩子呀!
徐福被酒意熏得有些醉了,他揉了揉胡亥的头顶,“手感很好,像布娃娃。”
胡亥抓着徐福的手就不放了,这个动作就一直到了入夜时分都没能改变。
嬴政原本还计划了美好的夜晚,就这样生生被胡亥搅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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