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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忘记了。”
“啊?”
......
***
魏王府梳流阁
听完探子的回报,李泰一手轻托着茶盏,目光停留在杯中,底部已经沉淀了一些茶叶,可仍有几片茶瓣悠闲地悬浮着,既不会浮上水面,亦不会沉入杯底。
“让卢智身边的人撤走,去把阿生找来。”
“属下遵命。”
探子躬身退去后,李泰才将手中茶杯送到唇边,轻饮一口,目光微闪。
***
卢智天一亮便离开了魏王府,照常去国子监上课了,顺带也帮遗玉捎假去。
他走后,遗玉吩咐两个丫鬟到外间去守着,正准备再补会儿眠,还没刚躺下,就听见了外间传来的两声尖叫。
“怎么了!”
遗玉喊了一声,却不见动静。
她这才慌忙从床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掀开纱帐准备套上鞋子下床去,却抬眼看见屋里的门帘从外面被顶开,一团白乎乎的东西跌了进来。
遗玉眨眨眼睛,看着那玩意儿哼哧哼哧爬了起来,又一步两晃朝自己走近,一时间仍保持着套鞋子的动作,直到对方挪到自己跟前一步处。
“哟!”
银霄在遗玉床前立好,昂起脖子短叫了一声。
遗玉缓缓收回提鞋的手,将双脚飞快地缩回到床上,银霄却比她动作更快,身子向前一倒,一颗鸟头刚好搭在床边。
“哟!”
它又叫了一声,遗玉小心往床里面缩了缩,低头静静看着它,其实她也不是害怕,只是反射性地回避。
“哟。”
银霄见到她的动作,第三次发出了短促的叫声,只是这次遗玉却仿佛听见了那声音中隐含的一丝——委屈?
她摇摇头,甩去心中莫名其妙的想法,有些为难地看着趴在她床边一动不动的银霄,这只“伪神雕”
也不知道到底是看上她哪点了,似乎特别喜欢跟她套近乎。
不过昨晚确实多亏了它自己才能得救,神志不清时候听见的那阵阵啸声,仿佛救命的福音一般。
想到这里,遗玉眼神柔软了几分,再看着银霄那血红的眼睛珠子和赤金的大喙也不觉得可怖了。
一鸟一人就这么对望了半天,改为靠坐在床上的遗玉渐渐觉得困意涌上,不知不觉便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呼吸就平缓起来。
见她睡着,银霄又在床边趴了一会儿,直到外面响起隐约的动静,才把身子直了起来,扭着身子朝门口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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