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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儿,你的手怎么啦?”
孔歆来到膳厅,孔秦氏瞥见他的手掌上的齿痕,惊天动地心肝肉儿叫起来,一面大呼小喝:“来福添福,你们俩怎么照顾少爷的,去高管家那里领板子。”
“夫人饶命……”
来福添福见势不妙,扑通跪了下去,眼睛看着孔歆。
“滚下去。”
孔歆踢了两人一人一脚,不耐烦地对孔秦氏道:“娘,我的事不用你管,吃饭了,我饿了。”
“这么深的牙印,哪个奴才这么大胆,是不是那个小哑巴,说出来,娘饶不了她。”
孔秦氏兀自唠叨着。
。
“我说了,不准提那个小哑巴的事,你怎么还说?”
孔歆一拍桌子,恶声恶气斥责他娘。
那孔秦氏被儿子这样训斥,立刻住了口,也不生气,转了声气儿,一迭声吩咐丫头婆子上菜。
与别家儿子孝敬爷娘不同,孔秦氏因丈夫早逝,仅孔歆一个独子,娇惯得很,当下她坐下后,老妈子一样不停地给孔歆夹菜舀汤,侍候着孔歆吃完了,自己也顾不上吃,孔歆一走,她忙喊过一个侍女:“去姑奶奶家,跟姑奶奶说少爷手被咬伤了,要些膏药回来。”
孔秦氏口里的姑奶奶,就是傅君悦与傅晓楠的母亲,两家比邻而居。
下人到傅家时,傅孔氏刚与两个儿子用完膳,正坐在偏厅中闲话家常。
一幅远山烟雨画屏隔出的一个精致的所在,与孔府的浮华大是不同,孔府下人到了此处,也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闻说侄子受伤了,要伤药,孔氏忙吩咐人找了出来,又关切地问道:“伤得重吗?怎么受的伤?”
“不重……”
那下人也不敢多话,孔歆是府里的呆霸王,吩咐了不得泄露小乞丐的消息给傅家的人知道,孔氏问怎么受的伤,她吱唔着没敢说。
“不会是你家柴房里那只疯狗咬的吧?”
傅晓楠好奇地问。
“正是。”
那下人借势避过孔氏的问话,拿了伤药急忙告退。
“楠儿,怎么回事你知道?”
孔氏与秦氏一样,对孔歆视同心肝,从下人那里问不出详情,忙问傅晓楠。
“还不是舅妈家那只疯狗,见天儿发疯,他们也不打杀了,每次我与孔歆比试练武,那只疯狗就把柴门拍得啪啪响。”
傅晓楠哼道:“主人跟狗一样呆,留着疯狗也不打杀了,一关就三个月不杀了干净,还留着吵死人。”
“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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