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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渴、饥饿、痛苦、眩晕……这些负面感觉都没有消失,这就好像有人跟你有深仇大恨,为了惩罚你,一边对你施以酷刑,一边又吊着你的命,让你意识清醒地“享受”
一切。
满脸虚汗的严默抬头懒懒地笑,抬起左手,对着湛蓝的天空比了一个中指。
草町以为严默在继续施咒。
四名身材高大、皮肤黝黑、面有刺青的战士伴随着一名手持权杖的老者和一名少年从小路拐了进来。
严默转头,猜测老者的身份。
草町一看到老者,面色立刻大变,一把推倒靠坐在水缸上的严默,“躺着别动,闭上眼睛!”
草町按着严默小声且快速地说完,她自己已经改蹲为跪,低着头等待老者和战士们走过。
走过去的六人谁也没有施舍他们一眼。
草町微微侧头,偷偷看到老者走入大河的帐篷,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放松了对严默的压制。
“那是谁?”
严默在草町的扶持下慢慢坐起身问。
“是祭祀大人和他的弟子,以后你记住,看到战士还好,但看到祭祀、长老和酋长大人时,无论那时候你在做什么,一定要跪下行礼,且不能抬头看他们。
如果你无法跪,就躺下或趴下装死。”
“如果没做到呢?”
草町怜悯地看他,“那么哪怕你的主人也无法保住你。”
“会得到什么刑罚?”
“刑罚?哦,那要看他们当时的心情。”
严默……万恶的奴隶制社会!
不过就算他不是奴隶,看那老祭祀的面相也不像是个仁厚大度之人,如果得罪了他,八成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祭祀大人能治疗大河大人的伤势吗?”
严默压低声音问。
“当然能。”
草町理所当然地道。
“哦?”
看来这里祭祀的医术比他想得要厉害。
“只不过大河大人这次就算能留下命,恐怕也无法再做战士了。”
草町面露悲伤,大河大人一家都是好人,和她的主人一样好。
以后大河大人不能再做战士,他的妻子和孩子该怎么办?
“不能再做战士?为什么?”
草町奇怪地看他,“他伤得那么重,胳膊的骨头都戳出来了,就算不砍掉,以后也不能用了,而且那还是拿武器的右手。”
原来这里的祭祀并不能治疗断骨,那么他还是有一定存在价值。
只是那祭祀不像是好相与的,如果他出头为大河治疗伤势,最后很可能不但讨不了好,说不定还会被那祭祀妒恨陷害。
这些位高权重的人已经习惯了被人捧着,他们会高兴被个愣头青跑出来打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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