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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一天里发生的难以让人接受的事儿太多,上官若梦又没有完成请求张长龄延期竞选的任务,或者身心疲惫,回到上官府后和风绝羽用过晚饭,上官若梦愁眉苦脸的回到云梦楼休息去了……
这一夜,那每日要亮到深夜时分的灯盏一直是熄的……
第二天,风绝羽又恢复了平日晨起早练、遛鸟饮茶、斗棋赏花的日子,走出云梦小楼,四下鸦雀无声,往常这个时候杏儿早就起来了,会在厨房里给小姐准备早饭,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若梦妹妹……”
“杏儿……”
风绝羽纳闷的敲响了房门,久不见回音,这么早就走了?
疑惑着,风绝羽步出月门、走过长廊,来到前院,意外的遇见了上官若文、上官若武,让风绝羽感到可乐的是,这两个家伙最近低调的很,走路的时候都是低着头急匆匆的,仿佛出了什么大事,不再用鼻孔看人,还有些小高兴。
风绝羽知道自打那天上官凌云训了二位一顿之后,两个人老实了不少,后来还听说上官流云给两兄弟骂了个狗血淋头,以至于二人脱离了徐子雄等人的小组织,特有那么点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意思,端的孺子可教了。
“若文贤弟、若武贤弟,这是做什么去啊?”
上官若文、上官若武同时止住了步子,回头一看竟是这煞星,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
昨个风绝羽在张长龄府上的表现,两个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回来之后上官流云仔细给二人解释了风绝羽所作的目的之后,两人听的是冷汗直流。
在他们看来,风绝羽可是一瓶子坏子闷在肚子里,跟他玩显然是找死啊。
“是姐夫啊,您早,您早……”
两兄弟寒颤若襟,阳春三月,居然汗如雨下……
我有那么可怕吗?风绝羽挠了挠头,不知道这二位为什么害怕,问道:“这么早就出去?”
风绝羽太了解这两兄弟了,平日不睡到日上三竿压根不起床,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上官若文中规中矩的回道:“是啊,还有21天,就是竞选商会会长的日子了,怀仁堂几个分部人手不足,大姐把我们调过去帮忙,这可是上官家的大事,就算不睡觉我们也要赶过去啊。”
“为了份额啊。”
风绝羽恍然大悟,欣慰的是两兄弟终于开窍了,知道为家族事业劳心出力,的确不错。
上官若武想了想,拿胳膊肘捅了捅上官若文,随后说道:“风兄,上一次的事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没想到徐子雄居然真敢下黑手,事后我们也很后悔,风兄您大人有大量,请原谅我们吧。”
上官若文也说道:“是啊,是啊,其实我们都住在一个宅子里,大家都是一家人,风兄,您就别记恨我们了。”
能让这两个哥们赔礼道歉,着实不容易,想必上官凌云没少拾掇他们。
其实风绝羽也没太记恨他们,换个想法,就算记恨还能怎么样?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冲上官凌云的面子,自己就算恨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既然两兄弟有诚心悔过的意思,前一页揭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了,风绝羽点了点头,笑道:“那件事啊,我早就忘了。”
上官若文、上官若武微微一怔,盯着风绝羽一片真诚的笑容,内心好生感动,当即道:“风兄,多谢了。”
这二位,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货终于原谅我们了,立刻、马上、赶快回去告诉爷爷和父亲,以后不会再受非人般的待遇了。
风绝羽其实不知道,那天晚上上官流云已经给二位下了最后通牒,如果风绝羽不亲口说原谅他们,上官流云就不再认他们这个儿子。
虽然话说的重了点,上官流云也不可能真的不认他们,但还是把上官若文、若武吓个半死。
此时风绝羽真的原谅了他们,哪能不感恩戴德啊……
事实上,风绝羽也同样松了口气,上官府三房争产闹的颇为厉害,其中长房上官若梦把持着若大家业,俨然一派新家主的风范;二房是最有力的竞争对手,若文、若武都是男丁,以后自然要继承一部家业的;三房上官惊雷膝下无子,也诸事不问,跟老婆的关系很僵。
其实上官府最难的还是三房,上官惊雷嗜酒如命,平日里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府里上下都知道三爷当年受了伤不能行房、不能生育,当初三夫人跟着三爷吃了好多苦,上官凌云自认对不起三儿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闹腾,才使得上官若梦压力变大。
总之,这个家还不太平。
不过幸好,上官若文、若武浪子回头跟风绝羽冰释前嫌,也知道努力上进,二房的压力几乎算是解决了。
风绝羽胡思乱想了一阵,才发现上官若梦身上的担子不轻,唉,还不到20,撑着这份家业,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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