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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的是,陆宇峰要不懂装懂,给这孩子又输液又打针的,真把孩子弄死了,责任可一下都归我们身上了。
看我一直盯着他看,陆宇峰头次变得腼腆了,还呃了一声。
就他这一声让我心里拔凉拔凉的,我都害怕想后果了,望着注射器里红彤彤的血,问,“兄弟!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还特想继续损他几句,但还等往下说,陆宇峰把话接回去了,强调说,“小白,我刚才去看那孩子了,要不打点药,根本熬不过今晚,我怀疑他中了一种很怪的病毒。
这样吧你听我说,你和潘子等我,我在慕斯镇有个医生朋友,我现在找他问问去。”
说完他转身就跑,速度还跟兔子似的,嗖一下就出了屋子。
我喂喂几声,等追出去也找不到他了,我又闷闷回来,也坐不下去,就在地上来回走上了。
我突然觉得阿峰是尥蹶子了,他这么一走,这期间孩子死了,那女子不得找我和潘子拼命啊?尤其我还恍惚看到女子站在我面前,伸手往我脸上狠狠挠了过来。
我吓得赶紧摸了摸脸皮。
潘子没睡,不过他一直躺着,也没留意我跟阿峰的悄悄话。
看我现在这模样,他忍不住问,“小白,你还不睡觉,在地上臭美啥呢?”
我把潘子拽起来,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潘子意识到多严重了,他一边琢磨一遍四下瞎打量,问我怎么办才好。
我俩算是戴罪立功的人,真不能再摊上官司了。
我一狠心,想个计划。
我跟潘子说,“咱们别在这农家院待了,逃出去在村外晃悠,如果阿峰回来了,咱们就跟来,到时出岔子,他顶雷,要是这一晚上阿峰不回来,咱俩就回乌州。”
潘子说行,我们这就收拾东西。
我们一共带来三个旅行包,为了轻装上阵,我只把阿峰的背包拿走了,我和潘子包里没啥东西,丢在这儿不心疼。
我俩悄悄离开瓦房,可刚往院里一走,我看到那女子竟站在院门口,她半开着门,向外翘首企盼着。
我不知道阿峰怎么跟她说的,但她明显是盼着阿峰早点回来。
她这么堵着门,我们潘子肯定出不去,我还怕她扭头发现我们,我俩赶紧又悄悄溜了回来。
我俩躲在屋子里,连灯都关了,做出一个睡觉的假象,但其实头挨着头商量着。
潘子这时回过劲来,论到逃跑,这小子也有几把刷子。
他跟我说,“既然从门口走不出去,我们就跳墙吧。”
我觉得可行,而且这瓦房的窗户,正对着后院的墙。
我俩一前一后跳出窗户。
可当我望着院墙时,又愣住了。
这后墙特别高,初步估计不下三米,我们一时间没攀登工具,攀爬起来有点费劲。
我背着包不方便,潘子就先尝试一下,他助跑几步,一脚蹬在墙上,借着这劲儿用力往上一扑。
他跳的挺高,但离摸到墙头还差一大截,最后无奈的落了下来。
他也来脾气了,把上衣脱了,想继续跳。
但我把他拦住了。
我望着这墙,又看了看我俩的身高,说一句,“小兽,要不咱们弄个人梯得了。”
潘子眼睛一亮,对我竖起大拇指,又指着墙角说,“小白,你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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