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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我们仨就下了坡,来到村子里。
之前隔远看,这村子只是黑漆漆的,但真等身在其中时,我觉得更有些不对劲了。
村里异常的肃静,甚至毫不夸大的说,就是一片死寂。
我走在村里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直觉在作怪,总觉得有个什么人正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窥着我们。
我四下看了好几次,想验证自己的猜测,却一直没有什么发现。
潘子也有点一惊一乍的,眼睛左顾右看,特别紧张。
白衣女子先带我们来到一个瓦房前。
这瓦房很破,窗户没玻璃,都是用塑料布蒙的,有些地方都裂了好大一个口子。
等我们进去后,借着微弱的烛光,我看到这瓦房里面只摆着一个大圆木桌子和几个老式长板凳,在犄角还有一个炉灶。
我心说这就该是绥远村的一个小饭堂。
那女子让我俩先坐下,她给我们弄吃的。
这种长条板凳坐起来很不舒服,稍微一动身子,都吱吱乱响,弄得我都不敢坐实了,怕它禁不住塌了。
潘子不想说话,就把手放在圆木桌子上,“哒哒哒”
、“哒哒哒”
的有节奏的敲着,我也没理他,趁空跟女子聊了几句。
毕竟走了这一路,我跟她算认识了,总不能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她告诉我,她叫刘卉,让我俩叫她小卉就行,而且说话的功夫,她从锅里舀出两碗汤,给我俩端过来。
我接过碗,发现还是温的,不过当我盯着里面时,心里犯迷糊了。
因为这汤看着怪怪的,黄黄的,还掺杂了一些黑粒,跟浆糊一样稠。
我回忆一下,还真想不出这是什么做的,我看了看潘子,他真饿了,早就端起来喝了一口。
看我一直看着潘子也不喝汤,刘卉念叨一嘴,说这汤是用土豆熬出来的,绥远村周边环境恶劣,只有像土豆这类农作物才好种,让我别挑食,多担待一些。
我倒没像她说的那么娇性,只是初来绥远村,一切都这么怪,难免有些警惕,现在被她这么一说,我又觉得自己多心了,最后也学着潘子那样,把汤喝了。
接下来她又带我们去了村子靠边的地方,在另一个瓦房前停了下来。
她指着这瓦房跟我们说,这就是我俩以后住的地方。
听刘卉的意思,这就是所谓的教工宿舍了,可我望着这房子,瞬间眼睛都快直了。
它很小很窄不说,上面瓦片都有碎的。
如果赶上阴天下雨,我怀疑外面下大雨,房子里面也得下场小雨,或者一场大风刮过来,它都得被吹塌一块。
刘卉没有领我们进去的意思,她又嘱咐我们两件事,一是让我俩夜里千万不要在村里乱走。
另一个她特意指着后山告诉我们,无论何时,都不能去后山转悠。
这俩规矩让我摸不到头脑,尤其是不能去后山这个规定,一下让我想起那断层石碑了,石碑上说禁地危险,难道这禁地指的就是后山么?
刘卉没多待,她让我俩早点休息,等明天一早她再来接我俩去学校看看,之后又用那小碎步的走法,自行离开。
我目送她远去,等就剩我和潘子时,我当先去把瓦房的门打开。
在刚开门一刹那,我闻到很浓的一股霉味,估计这房子好久没住人了。
我和潘子不可能就这么进去,我俩都站在门口,想先开一会儿门,放放味再说。
这时候潘子盯着屋里,嘴里又轻声念叨起来。
我问他念叨啥呢,他回答说,“杜睿,你发现没有,这村里种的都是槐树,这种树阴气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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