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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看众人都三三两两地分散院中各处赏花,如何结社?难不成让我一个个去请?”
李展附和着长安的话道。
长安笑道:“这有何难?”
她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掏出两只花纹古朴的青铜铃铛来,拎在手中轻轻一摇,清脆的响声顿时涟漪般以花亭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去。
一直背对二人的钟羡背影一僵,倏然转过身来。
李展见众人听见铃声都向亭中投来目光,不由赞道:“安公公果真聪慧绝伦,在下佩服。”
长安得意地将铃铛在手中一抛一抛,道:“这等小事,杂家不费吹灰之力就……”
话还没说完,抛上去的铃铛却没有落回她手里,而是被另一只手给中途拦截了。
钟羡接了铃铛在手,一看之下眉头一皱,抬起深黑的眸子锁定长安,问:“哪来的?”
“陛下扔给我的玩的。
怎么?钟公子也喜欢?”
长安边说边伸手想去他手里拿回铃铛。
不料钟羡闻言,眼神一冷,握着铃铛转身就往亭外走去。
“哎,哎,钟公子,你想干嘛?”
长安追上去扯住他的胳膊,问。
钟羡低眸看一眼她挽住他胳膊的手,低斥:“放手!”
“你把铃铛还我。”
长安道。
钟羡也不跟她废话,伸指在她手腕上轻轻一弹,趁长安手腕发麻时将胳膊抽了出去。
长安捂着被他弹疼了的腕子,扫一眼园中众人,心道:好你个钟羡,众目睽睽之下,比耍赖姐要是输给你,姐直播非礼慕容泓!
“钟公子,你堂堂太尉之子,欺负我一个奴才,天理何在?大家快来看,钟公子抢劫啦!”
长安猛地扑上去,从背后一把牢牢抱住钟羡的腰,放声大叫。
两手十指交缠扣得紧紧的,尾指却趁机按了按锦袍下男人的小腹,触感果然如她想象中一般紧绷结实弹性十足。
长安脸贴在钟羡背上,表情激愤,心里却乐开了花。
钟羡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以这种姿势从身后抱住,感觉……很不好。
他俊眉深蹙,侧过脸斥道:“放开!”
“你把铃铛还我。”
钟羡的衣服大约不似慕容泓那般薰香,他身上除了一丝淡淡的皂荚味并无其他气味,清清爽爽的很是好闻。
长安甚感满意地把脸在他背上蹭来蹭去。
钟羡被她蹭得头皮发麻。
他纵然可以故技重施将她强行扯开,然而众目睽睽,若真论起理来,这铃铛虽不是这小太监的,却也不是他钟羡的,他并没有足够充分的理由从她手里强夺这铃铛。
想到这点,钟羡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冷静道:“你先放开,铃铛还你。”
见他没有如上次一般强行让她放手,长安胆子又大了起来。
她悄悄松开手指,假装调整抱住他的姿势趁机在他腰上狠狠摸了几把,口中道:“不要,你先还给我,我再放手。”
这下钟羡彻底被她给摸毛了,扯开她的手将铃铛往她手里一塞,一把将她甩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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