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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道我要白白地流血流到死了呢。
你方才为什么不说!
程方愈霍地站起身来。
纵然你以这般苦肉之态来示好,我亦……
程左使,我们俩坐一桌喝酒,本来就已经够尴尬了,难道还要我脱了衣服露了伤口出来,指给你看?我倒是没什么,就是——你的脸往哪里放嘛!
你一不高兴,以后再也不同我喝酒。
那教主要我们和睦相处的计划不是又泡了汤了么?
你得意什么!
魏翔已道,投机取巧之辈。
休想用这种办法叫人承你的情。
看他这嘻皮笑脸的样子,未必当真受了什么伤吧。
甘四甲也不冷不热地道。
随便吧。
卓燕脸色一沉。
口气显然也变冷了,不再多说一个字。
魏、甘二人对视一眼,又看看程方愈。
却见程方愈依然皱着眉。
不对。
他心下却道。
我袖上都红了一片,他那伤必也不轻,只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不是要害。
他起初见到自己袖上之血时,就知道必是自己身后之人所沾,只不过先前离自己最近的本是庞晔。
天都会人退去后他立时看了看庞晔,他着的是浅色衣衫,身上并无明显血迹,程方愈自然认为此伤应该是对方杀手所留,也便不再在意。
及至方才,他忽然想起把所有人都看了遍,发现只有卓燕一个人穿着深色的衣服——似乎是黑色,略带暗红。
若是他流了血,这衣服上几乎是看不出来的。
他心中不敢确定,思前想后了适才情形,才决意问出口来求证。
眼下既然旁人都承认适才自己身后抵挡之人不是他们,那么卓燕应该也不是在说谎了。
诚如卓燕所说,这当真是他很“不高兴”
的一个事实。
单先锋,可要紧么?卓燕身边那个十分实诚的组长早就一脸紧张了。
是不是上点药……
没必要。
卓燕仍是冷冷地,只吐三个字。
单先锋想必……不会拿自己的性命胡来的。
程方愈勉强说了句话。
他实在一时也不知该用什么手段或口气或立场了。
卓燕嘴角微微一动,抬头道,好了,我们继续吧,轮到我提问——我改变主意了,我想来问问甘组长。
甘四甲一怔。
他原以为卓燕必会问程方愈。
此刻却也只得道,你要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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