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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就到了开春,眼看就要到二月初八嫁娶的日子了。
崔玉倒是不着急,依旧每日里照看蔬菜,或者是去盯着炭木作坊。
如今炭木的生意虽然到了淡季,可也不至于一点没有,而家里反击蔬菜却还能卖几个月。
李氏瞧着自家闺女的模样,只能操心起家里的布置跟嫁妆来。
而虎子在刚过正月十六就被崔玉送去了镇上的私塾,听说因着学东西快,且不带那些富裕人家的闹腾劲儿,如今很是被夫子看重。
陈婶子知道李氏忙活,所以有时候也来搭一把手,再不行就帮着看会儿三妮儿。
当然这期间,水根跟他媳妇田翠也来闹腾过两回。
主要是田翠种了两次菜种子,没发芽长成不说,还全给糟践到了地里。
别说是挣钱了,就连他们家当初为了要回那房子匆忙退给崔玉家的钱,可算是打了水漂了。
现在谁家见了不笑话两句?那水根一出门,就觉得大伙儿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连带着之前找他做工的一些人,开年后都不常去找他了。
“你个败兴爷们,老娘在外头快累死了你也不说去搭把手啊。”
田翠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喘了口气儿冲着炕沿上盘腿坐着发呆的水根嚷嚷道。
她家的小闺女见状,哇的一声就哭闹起来。
其实田翠这几天也不好过,原本她就是个嘴厉爱拔尖的,所以不少妇人都被她得罪过。
平日里倒也不显什么,顶多是见了面顶几句针吗。
谁知道这回她兴师动众的得意了那么久,一个屁都没得到,可不就被人可劲儿的踩几下?
只是她心里就不甘,总觉得自个是能种出来的。
所以上粪,刨地砸土蛋她是一下都不肯少。
偏生的自家男人是个窝囊废,弄了两回瞧不见苗儿,就丧着脸开始阴阳怪气的不干了。
说起来她早些时候在村里可是夸了不少海口呢,要是最后弄不出动静来,以后还怎么有脸在村里待着?
左右她折腾了许多回,没一次成了的,每次还浪费不少的粪料跟种子。
而那些常跑去围观她所谓的福气地的人,如今也开始嘚啵着说些难听话了。
水根也不是不管,而是他觉得实在丢不起那个人了。
虽然不声不响的,可他嘴里可是破了一圈了。
抢了人家的东西,还要断别人的财路,如今倒是糟了报应。
这就是村里人笑话他们时候,经常说的话呢。
现在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找台阶他都没法下了。
就不要提他们为了种地投入的东西跟铜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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