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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惟秀同闵惟学乃是武将,蹲个马步不在话下,但是闵惟思已经是双股战战,两腿发软,额头冒着豆大的汗。
兄妹二人悄悄的向他靠近了一些,把他微微架起来了一些。
闵惟思惨白着脸,欲哭无泪。
我干什么了我?我就只是知道了大兄的一点小秘密,这也要被连坐!
临安长公主喝着茶,半天不叫起,直到门上来报,说是吕相公同吕夫人亲自登门来了,这才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不要耍小机灵。
这开封府中,眼睛尖利的人多了去了,你们的那点稚嫩手段,都不够瞧的。”
“先起来罢。
这次便算了,日后二郎瞧中了哪家的小娘,直接回来跟阿娘说,阿娘替你去提亲。”
闵惟思嘿嘿一笑,“阿娘,儿子才多少岁啊!
牡丹花再好看,看久了无趣,还是一整片花园好啊……”
临安长公主瞪了他一眼,“在你阿妹面前,胡言乱语什么?”
闵惟思立马闭口不言了,偷偷的看了闵惟秀一眼,你闺女知道的比我还多啦!
说话间,嬷嬷已经引了吕相公同吕夫人进来。
武国公高昂着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你们来做什么?”
临安长公主咳了一下,武国公一怂,哼了一声,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吕相公笑了笑,对着武国公拱了拱手,“此番多亏了惟秀侄女,救了我阿娘的性命,这一些薄礼,不成敬意。
老夫实在是汗颜,身为一国之相,心胸却不及一个小娘子开阔,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耿耿于怀。”
“惟秀侄女不计前嫌……老夫之前还怀疑惟秀侄女别有居心,实在是惭愧惭愧。”
闵惟秀站在临安长公主身后,吕相公这个老狐狸!
他都这么说了,武国公还怎么好意思拿以前的事情说事,若是再提,岂不就是小肚鸡肠?
武国公哼了一声,“你是挺小肚鸡肠的,应该惭愧。
之前我说你,你都不听,现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吧?”
……
吕相公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闵惟秀简直想要仰天长叹了,爹啊,怪不得别人都说我们家嚣张跋扈是奸臣啊,你能不要说话这么耿直么……
临安长公主抽了抽嘴角,站起身来托了托吕相公,“您太客气了,惟秀是小辈,我家夫君经常教导她,行走在外,要助人为善。
老夫人长命百岁,便是惟秀不在,也能够遇难成祥。
她年纪小,原当是她登门去探望老夫人的。”
吕相公扯了一抹笑容,同吕夫人坐了下来,众人寒暄了好几句。
闵惟秀一直偷偷观察,见吕夫人打量了她大兄好几回,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吕老夫人肯定信圆真师太信得不得了。
她早就同圆真师太串通好了,若是吕老夫人再问,就是,哎呀,老夫人有贵人相助,渡过了这个大劫,若是再给吕静姝寻个命里多金,又生在午时的郎君,便彻底无忧了。
吕老夫人又岂会不信?
谁是贵人,谁又是午时出生的?那就是闵惟学嘛!
过了好一阵子,双方已经鸡同鸭讲,不像是说的一国的话了。
吕相公:你这茶乃是上好的明前龙井,取壶先斟三分之一的沸水,再放茶叶……
武国公一咕噜喝完了一杯:这树叶棍子烫嘴,不如大碗喝水,喝酒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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