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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脑子装着给母上过生日的事情,直到刚才上地铁了才想起来。
关于是否需要跟他请假这个问题,想了好几站。
犹豫着犹豫着……然后就,遇上了……
她带着几分小心的表情看得纪言信微微皱起眉来,他重复了一遍她刚才说的话:“不知道要不要跟我请假?”
戚年抿嘴,她说错什么了吗?
为什么纪言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太高兴?
“要……要请假?”
她试探着放缓声音解释,“上次你说,我并不算你的学生,只是一个人数而已,所以,我不知道要不要因为请假这件事打扰你……”
纪言信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前几天的事?回答纪秋的时候,以及她问随堂考成绩的时候。
他一皱眉,戚年的心就跟着发紧,“我……说错话了吗?”
车厢内有些摇晃,纪言信抬手握住扶手,低头看她,“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话落,见她一脸迷茫,耐着性子解释道:“缺课要请假,听见了?”
戚年忙不迭点头,莫名得就觉得有些心花怒放,就连语气都雀跃了不少,“听见了听见了。”
说话间,下一站很快就到了。
森冷的风卷起她的裙角,戚年腿上一凉,忙不迭地去按裙角。
虽然穿了丝袜和安全裤,可裙子飞起来,腿上就凉飕飕的,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车门口开始围上要出站的人。
戚年又要小心地护着蛋糕不被撞到,又要压住裙角,分身乏术,狼狈得不行。
多次刹车减速,让戚年惯性地往前一扑,险些没站稳。
纸盒的棱角撞到纪言信的手背上,微微的尖锐。
他转头,看了眼脸憋得红红的,被身旁拥着往车门走的人群推挤却还努力避开撞到他的戚年。
鬼使神差地,纪言信松开扶手,把手撑在了她身后的车壁上保持平衡。
然后俯身,把她和人群彻底隔开。
戚年蓦然抬眼看向近在尺咫的纪言信,惊吓得不会说话了,“纪,纪老师……”
周围的声音像是都在此刻远去了般,只有心跳如擂鼓,怦然作响。
纪言信一手压住她被风吹起的裙角,撑在她脸侧的手往上移了移,那双眸子沉郁浓黑,似结了冰,冷然地看着她。
戚年被他这样的眼神盯得不敢说话,埋头错开他的视线,数飞快的心跳声。
结果,越数越心慌。
车门大开,有冷风吹进来。
戚年缩了缩脖子,看向纪言信压在她裙角上的手——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住裙角,始终保持着一横向小指的距离不碰到她。
心口像有一只小兽在翻滚,卷起一池春水涌动。
戚年耳朵热热的,烫得几乎要冒烟。
下站的人还未走完,两侧等候已久的乘客已经迫不及待地挤上来。
纪言信被身后的人群一推,猝不及防地往前撞去,只来得及用手肘抵在她的身后,避免撞上她。
然而,这样的姿势看上去却有些尴尬,像是半圈住了戚年。
原本就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戚年,额头抵上他的肩膀,就跟缩在他怀里一样。
她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毫无预兆地,撞进他幽邃深沉的眼神里。
离得这么近,戚年都能嗅到他这件拼色针织毛衣上淡淡的香味。
她有些发愣,片刻的失神后,才想起要管理好脸上的表情,努力地……摆出四个字——坐怀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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