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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他又偷偷养了一只兔子,同样死于母妃刀下。
从此,他不敢再妄谈喜欢,半分都不敢。
可迟挽月横冲直撞的撞进了他的生活,她明亮的像个小太阳,照着他心中全部的阴暗与荒芜,又像温柔贴心的月光,抚慰他经久不愈的伤口。
不过几日,他便开始贪恋,想将太阳与月亮一并拥入怀中,为他所有。
可他是否真的不该,不该动了妄念?
宁怀昭缓缓的闭上眼睛,神情似笑非哭。
房间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就像是他小时候所在的那座冷宫,安静的夜里,所有恐惧、孤独都像是张牙舞爪的妖怪,纷至杳来。
宁怀昭伸手,手掌覆在脸上,无力的靠着桌子,困在一片暗影里。
门外闪过人影,秋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侯府来人了。”
房内沉默了几秒钟,才响起来宁怀昭的声音,嗓子沙哑,像是被火烧过一样:“请去小郡主的寝房。”
“是。”
宁怀昭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迟挽月所在的寝房里,云雀正在给她擦手擦脸,就看见迟瑞从门外闯了进来,脚步急切。
他满脸的惊慌和关切,进了门就直冲着床上的迟挽月而去。
“我的阿宝,这好好的吃什么花生啊?”
他看着床上昏睡着的迟挽月,心口像是被人一下子揪起来一样,小时候,迟挽月差点丢了性命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好不容易才捡回来一条命。
难不成让他都这把年纪了,还要承受丧女之痛不成?
云雀看见他来,哭的越发厉害了,朝着迟瑞跪下去道:“侯爷,都怪奴婢没有照顾好郡主。”
迟瑞的目光从迟挽月身上移到她身上,语气里带着沉痛和惊怒:“你把来龙去脉都讲清楚,一个字都不许落,让我听听。”
“是。”
云雀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听的迟瑞胸口闷气萦绕不断,宁怀昭的神色也越发暴戾。
谁都能知道这是迟家姐妹的奸计。
可是他们都不曾在宫中,迟挽月还在昏迷,尚且没有人证物证,再让程灵淑找到可以推脱的办法,那迟挽月这半条命就白丢了。
迟瑞压下胸口的怒气,深呼吸了一口气,声音沉重:“郡主都与你说过什么?”
云雀擦了擦眼泪,忽然想起来迟挽月对自己的嘱咐,猛然抬起头:“侯爷,郡主她说让您即可进宫给她讨要说法,御膳房的李司膳会帮您,至于别的,郡主还说贵妃会在皇上面前编排郡主是假的,让您以污蔑和毒害郡主为由,让皇上严惩凶手。”
迟瑞一门心思都放在迟挽月身上,加上他从没想过自己那个娇宠着的小女儿能用自己的性命布下这么一盘棋,所以并没有往深处想。
看迟挽月有交代,他便猛然站起身,声音大如铜锣:“程家居然敢这么对我的阿宝,今日,我就是豁出去性命,我也一定为我家阿宝讨个公道!”
他抬眼看向宁怀昭,朝着他拱手:“今日,多谢王爷带阿宝出宫,我这便带她回府了。”
说完以后,他弯下身正要去抱迟挽月,只听见宁怀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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