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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契约婚姻说明书（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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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松领带，"

但我要补充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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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晚挑眉，激光笔在墙面投出电子签名框。

顾言抓起素描炭笔在协议边缘速写：布偶猫窝在星月吊灯下，爪边散落着香槟色流苏。

他在猫眼处标上Pantone19-4052ClassicBlue色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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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团的探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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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戳破纸张，"

每天下午三点，用你工作室的松木屑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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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晚的冷笑被淹没在冰雹声中。

她拔出陨石发钗划破指尖，血珠滴在乙方签名处。

当顾言效仿时，却发现她在协议夹层藏了金属薄片——半枚月亮造型的银质吊坠，与他颈间那枚完美契合。

暴雨在正午时分戛然而止。

施工队进驻的轰鸣声中，沈星晚指挥工人搬走画架，露出墙壁上经年的刻痕。

顾言看到那些歪扭的「正」字计数时浑身冰凉，那是他十六岁被反锁在画室时，用油画刀刻下的求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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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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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晚将吊坠残片嵌进墙壁裂缝，"

装修期间，你必须每天对我说一句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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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透云层瞬间，顾言看到她耳后浮现淡红色斑痕，形状如同被指甲掐出的新月。

此刻他才惊觉，那些星月设计稿上的裂纹走向，与抗抑郁药瓶的裂痕如出一辙。

手机再次震动，母亲发来新消息：「抗过敏药放在1808房床头柜，蓝色药片来自沈家实验室」。

顾言突然意识到，沈星晚今早的咳嗽频率，恰好与施工队更换通风管道的时间重合。

当沈星晚将最后一箱珠宝设计图搬进主卧时，顾言在协议背面发现用紫外线墨水写的附注：若双方中任何一人停止过敏反应，协议自动终止。

暴雨过后的第一缕月光爬上工作台时，他们同时伸手去拿仅剩的咖啡杯。

沈星晚腕间的红痕在月光下泛着诡异光泽，顾言颈间吊坠突然开始发热，仿佛感应到什么即将苏醒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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