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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爱或恨敌或友（第2页）
“实验用药，吃下去能让自身体质强大数倍，代价是承受极大痛苦……我觉得她一个人在这还是太危险了，虽然这颗药丸带来的痛苦真的难以忍受，但对身体素质的增强真不少。”
“你觉得你这么做，她会恨你吗？”
“一定会……”
仅犹豫了几秒，艾瓦诺蒂将药丸整个吞下。
“唔呃……”
艾瓦诺蒂倒在地，她感受到自身的每一处骨骼与血肉正在被剥离，重组。
这种疼痛比站在烈火中焚烧还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就算恨我也无妨，不与我接触，对她来说才最安全。”
这句话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无尽的哀伤和无奈。
菲琳伊的心中或许也在痛苦挣扎，但是为了保护艾瓦诺蒂，她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
似乎是感受到了艾瓦诺蒂正在承受的痛苦，她的心猛地一紧，一种莫名的心慌涌上心头。
艾诺蒂倒在地上，身体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变得灰暗无光，充满了不可置信和绝望。
“（伊姐姐……为什么…？）”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伊姐姐会突然这样对她，难道是她哪里做错了吗？
到底是为什么呢？
艾诺蒂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身上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她没能坚持住，昏睡了过去。
“原来你也会有这样的一面，明明很担心，却装作无所谓的……挣扎。”
“在我看来，艾瓦诺蒂像是我培养的一朵向日葵。
在阳光下生长，汲取的养料也一尘不染。
她不能永远生长在阳光下，这样的话一离开阳光她就没法独自面对黑暗。”
“所以就应该在她开始依赖于阳光时，让她的整个世界陷入黑暗，让她知道阳光是黑夜的伪装，让她独自面对黑暗，从而在未来，遇到同样的情况，不会再轻易接受阳光的滋养。”
菲琳伊沉默片刻，“即便她会恨我，只要能让她强大起来，这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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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看着她，微微叹气：“或许你直接告诉她，会更好呢？不过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接受。”
【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很绝情地丢弃了她，现在又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她面前。
是会恨，还是放下过往？其实如果是后面那个，更会让菲琳伊内疚，所以她还是希望艾瓦诺蒂能恨她，像自己背叛她一样，背叛一次自己？
或许她已经开始这么做了，还是真的如她所说仅仅因为菲琳伊救了她一命，即使被骗一千次，一万次，只要菲琳伊还会回来找她，她就会永远相信菲琳伊？
菲琳伊撑着头，有些烦躁，但又无奈。
“怎么了？”
“我在思考，为什么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能惹上那么多麻烦？虽然都不是大麻烦，但结合在一起，真的很……算了，现在看来，艾瓦诺蒂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但是……”
“她的表情实在真诚，真诚到……让人怀疑她在演戏，若真是在演戏，我觉得她不一定是演给我看的，而是演给其他人看的……”
记忆有些呆愣地看向菲琳伊，突然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如果她真的在演戏，那么她演戏的目的肯定是要给人看的，至于给谁看……在之前我记得埃霖依能够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知你的一举一动，而她的这个能力或许与【秩序】相关，从而得知格特莉也能看见你们的一举一动！”
“嗯……所以我推测，艾瓦诺蒂或许是安插在格特莉那边的内鬼……”
“你还真是……找这么多细节只为证明她和你是一伙的啊……”
“大部分情况下，表情不会骗人，在我与艾瓦诺蒂见面的第一眼就发现了，她的眼中有惊吓，难以置信，愉悦与感伤，很多很多……唯独没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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