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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只任由风雷摧残着。

&esp;&esp;“师尊你……”

岑旧张嘴，下意识想问心里喷薄的疑问。

&esp;&esp;在将霜雪赠予陆研的时候，就想到了今日的光景吗？

&esp;&esp;柳退云看似并没有被伤及根本，可他的眼神已然涣散，听到岑旧的声音后，迟钝了几秒，才转过了头。

浅淡的琉璃眸根本聚焦不到岑旧的身影。

&esp;&esp;他张了张嘴，似乎是在喃喃。

&esp;&esp;岑旧一边用拂衣剑替师尊尽可能挡着天雷，一边凑近去。

才听见师尊只是在无意识地机械重复同一句话——“对不起”

。

&esp;&esp;对不起什么？

&esp;&esp;岑旧一愣，差点没让天雷劈中自己的命门。

&esp;&esp;他心里发酸，不住地唤道：“师尊，你没有对不起过任何人。

师尊，远之在这里。”

&esp;&esp;“远之。”

已经满头华发的剑尊迟疑地念出在两个字，眸中忽然添了几分风采，“没有……骗我？”

&esp;&esp;他说话的语气小心翼翼，像是易碎的瓷。

&esp;&esp;“远之……没死？”

&esp;&esp;岑旧猛地睁大了眼睛。

&esp;&esp;他不可置信地望着那白衣剑尊。

&esp;&esp;天雷好似在这一刻停滞了，天地风云也都不见。

&esp;&esp;“师尊，”

岑旧道，“我在这里。”

&esp;&esp;他试着伸出手，去拉柳退云的手腕。

&esp;&esp;碰到的触感，冰冷一片。

&esp;&esp;他的师尊，真的好像一块冷玉。

&esp;&esp;“在……”

柳退云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就好。”

&esp;&esp;“师尊对不起远之。”

&esp;&esp;白发的冷玉忽然流出来了温热的泪。

&esp;&esp;一滴一滴，宛如琉璃珠，掉落在衣服上，混进血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