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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是哪里（第2页）

婆婆拉住二儿媳的手，轻轻拍了拍，走到王瑾仪的床边，

“孩子昨夜又烧了？现在怎么样了？”

母亲示意婢女青儿，把锦凳搬到床边，扶婆婆坐下，回道

：“这孩子反复烧总是不醒！”

婆母吴氏，伸手探了探王瑾仪的额头，

回头看了一眼随身的婢女，清平指引周围的下人纷纷避了出去。

之后才缓缓开口：

“这次，你们马车翻的有些蹊跷。

恐怕，还真是得认真查查。

你别声张把孩子顾好，你也要把自己顾好，还有文栋需要照顾别把自己熬倒了。”

母亲听说马车翻的另有原因，先是一愣，慢慢缓过神儿来。

婆婆看了看王瑾仪道：

“慧娘啊，我看这孩子大概是被吓到了，你不妨去翻车的地方，给孩子叫一叫，说不定有效果。”

“好吧，母亲我试试。”

送走了婆婆吴氏，母亲找到翻车时王瑾仪穿的外衣就急急出门。

马车早已在大门外备好，外院儿婆子，已经得到吩咐，早早守在马车边上，车凳已经摆好了。

程慧娘在婆子的搀扶下，匆匆上车，马车内诡异的沉静，程慧娘心中反复回想，婆婆吴氏的那句话：马车翻的有些蹊跷，恐怕还真得认真查查！

你先不要声张……

究竟是谁？究竟为什么？

马车一路急驶，一个多时辰后，来到马车翻倒的现场。

婆子下了车，把脚蹬摆好，默默守在车边。

程慧娘随后在婆子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按婆婆指点在当时王瑾仪摔下马车的地点，蹲下身把孩子穿的衣服展开，轻轻唤着：

“瑾儿，娘来了，跟娘回家吧！

别怕，跟娘走吧！”

然后起身，抱紧怀里的衣服，低着头疾走了几步，上了马车。

马车直入府门，母亲慧娘穿过院落，直接进入了二房王瑾仪的房间。

把怀里的衣服轻轻盖在孩子身上。

此时，王瑾仪仍然举着两个小拳头，昏睡着，就这样，母亲和奶娘又守了一夜。

这一夜，不知是药物起了作用，还是老家儿所说的，三魂七魄聚齐了，王瑾仪终于不再惊厥，沉沉的睡着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户，悄悄撒在房间里，光线变得越来越亮，透过窗户的缝隙，形成一道璀璨的光线，照亮了空气中的尘埃，像是来自天堂的指引。

新的一天不期中到来。

奶娘靠坐在王瑾仪床头和衣打着瞌睡。

母亲慧娘握着女儿的小手儿，趴在王瑾仪床边睡着了，床上的王瑾仪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

在可见的范围内，来回巡视了几圈儿，对着帐顶漠然，而后，欣赏着一日之晨的斑斓光芒。

心中充满疑问：这是哪里？我在哪里？

我还是不是王瑾仪，这一家人都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