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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无恤最近觉得很奇怪,他总觉得谢涵好像就在他身边,他好像随时随地都能嗅到那个人的味道,那种淡淡的、清雅的、若有似无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好像他一回头,就会看到那个人倚在树干冲他挑眉一笑,看到那个人揽上他的肩膀笑眯眯说一起守岁,看到那个人脸红红眼润润地看着他笑……
嘶――他忽然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我在想他?
台阶上蹲着一个躲懒的酒童,捧着脸看对面包厢里的姑娘,吟道:“思念是一种迷药,让我无时不刻不感觉到她的存在――哦!”
他闭上眼睛捧心口。
霍无恤愣了一下,随后一手甩了麻布,一脚朝人屁股踢去,“闭嘴!
快来擦!”
“哎哟!”
那个酒童惨叫一声歪倒在地,嚎叫了好一会儿才拍拍屁股站起来,“伍须,你这几天很暴躁你知不知道?和阿旺越来越像了!”
霍无恤眉目一厉,抄起扫帚一横一套就卡牢对方脖子,“我勒死你!”
“咳咳咳……伍须伍须你听我说…我不是骂你,阿旺这几天暴躁是因为阿花主人搬家走了它见不到阿花了…咳咳咳……这是重情重义咳咳咔……”
眼见着那酒童眼白都外翻了,霍无恤松开手,怎么着也不能真把人弄死了。
他拍拍手继续擦地板。
哪成想这世上有些人就是天生嘴贱。
“哎哎哎,无须你家小情儿是不是也搬家了?啊呀,爱情是一种毒药,使你面目全非,你再不是那个当初的你……啊唔唔唔……”
霍无恤翻个白眼,把整块麻布一团塞进对方嘴里,又从人冬衣上“刺啦”
一声撕下来一块布继续擦。
留人欲哭无泪。
忙着忙着,那股味道似乎闻不到了,哪成想累了一天,回到院子,一打开门,那种香味就又来了,一躺上床板也没消去。
“啊啊啊――”
霍无恤低吼一声,忽然侧头问人,“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
那人嗅了一下,“没什么味道?”
“那种淡淡的香味,没有?”
那人“哦”
一声,挠了挠头,“好像有点。”
他一拍腿,“月瑶姑娘今天过来叫我们帮她买盒胭脂,一定是她的香味啦,你鼻子跟狗似的!”
“放屁!”
那种女人的味道怎么可能和他一样?
霍无恤生气地把头埋进枕头里。
“有病啊你。”
那人莫名其妙。
第二天一觉起来,霍无恤拍拍脸要坐起来,忽然觉得下身一阵粘糊的感觉,他一愣,立刻捂着跳了起来冲到外面桔树下尿尿。
哪知还没尿出什么来,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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