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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有床,床上有新被,床边放着一个小小的电暖器。
电暖器的旋钮开到最大,也压不住室内流窜的冷风,像瘪三儿遇到了瘪九儿,打不过,只能躺着哼哼。
屋内无桌,餐盒只能放在破纸箱上,蔺逸已经吃了两盒饭。
脚边立着四个空的矿泉水瓶,鞋尖儿一偏,不小心踢到一个,地面不平,瓶子顺坡而下,滚了两三米,被另一双皮鞋截停。
这屋空旷死寂,耗子跑过去都像穿了高跟鞋,瓶子一路滚动的声音终于吸引了干饭人的目光,他沿路看过去,最后停在了漂亮优雅的手工皮鞋上。
只是那双鞋的姿势有些怪。
脚尖着地,脚跟半悬,导致穿着这双鞋的人摇摇晃晃站不稳。
目光顺着皮鞋向上,窄裤长腿,蜂腰薄肩,再上面就是周若安漂亮的皮囊了。
此时,他双手交叠,缚于身后,腕口被麻绳紧紧缠着,余绳很长,从腋下穿出,双肩向后微压,使得覆着薄肌的胸口只能被迫挺起。
绳子的末端系在顶棚的横梁上,拽得紧,只够半个脚尖着地。
蔺逸细细瞧着,边嚼着饭边想:周若安果然适合被捆着。
“别挣扎,越动越站不稳,绳子勒得越紧。”
蔺逸好心提醒。
“我去你大爷的!”
周若安已经骂了十几二十分钟,他一边骂,蔺逸一边吃饭,两人各守一个角落,互不耽误。
“蔺逸,我是关了你三天不假,但我给你弄了床,铺了全新的被褥,怕你冻死,还添了一台电暖器,你想撒气,可以,但没必要把我捆起来吧?”
蔺逸将菜汤倒进米饭里,用筷子一搅,风卷残云,一扫而空。
放下餐盒,扔了筷子,蔺逸才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了亏,向来都是变本加厉报复回去的。”
他用随餐附带的纸巾擦了嘴,站起身,走向周若安。
“有烟吗?”
行至人前,将脚下的空瓶踢走,蔺逸伸手去翻周若安的烟。
抬手便覆上了左胸。
衬衫的胸兜平整无物,一目了然,可蔺逸扔在那里虚虚实实地流连很久。
“蔺逸!
你他妈……”
悬在梁上的绳子剧烈地晃动起来,周若安绷起脚尖向后退,试图逃离来自胸口的力道与热量。
“别动。”
蔺逸拉着绳子轻松地将人拖回,“你这样会伤了自己。”
“我她妈的弄死你!”
周若安顺着被拖回的力道一口咬住了蔺逸的耳朵,叼着脆弱的软骨,他口齿含混地发狠,“放了我,不然老子让你做一只耳。”
蔺逸被叼着耳朵,只能与周若安靠得极近,脸颊若有似无地擦过脸颊,他轻轻拍了拍青年的背:“三天没洗澡了,脏。”
“你他妈今天就是大粪,我也宁可当回狗了。”
蔺逸笑出声,一直放在周若安胸口上的那只手迅速向上一抬,钳住了他的颌骨。
“抱歉没让你当成小狗。”
周若安被破开了牙关,颌角又疼又酸,刚想再骂,却又赫然收声。
那只探过自己胸前口袋的手此时又放在了西裤的后兜上,隔着布料一抓,深深地陷进肉里。
“烟在这里吗?”
蔺逸一脸平静地问道。
这回周若安没躲没退,他垂着头,慢慢握紧了被缚的双手:“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切割干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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