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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归依荷就暴露在那个男人的视线里。
看来,藏是藏不住了,不得已的人磨磨蹭蹭地走出了墙角。
踱着方步走出来,归依荷没有去看一眼那个男人,也没有与其打个礼节性的招呼。
而是瞄准了那个男人身旁的好大一截空隙,灵巧的身影倏地一闪而过,加快了速度向前冲去。
身体已经越过了那个男人,紧急通道就在不远处的前方,归依荷的脚下带着风在加速。
穿着细高跟鞋的步子在提速,在向前冲,是瞬间萌生的主意令归依荷想趁人不备寻机逃跑。
她竟然视那个守门的人为空气,诚想一阵风刮过,从此再也不认你谁我谁了。
此时,归依荷很是后悔没有穿着一双运动鞋,拿出竞赛场上的速度,来个百米冲刺冲出去。
那个男人有没有发现,有没有追过来,归依荷不敢回过头去确认一下。
可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细细的鞋跟摩擦着地面发出尖锐的声响,归依荷不得不刹住了快而疾的脚步。
看来,事不遂心愿。
就在身体晃晃悠悠的空档,一个人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助她在颤颤巍巍中站稳了脚跟。
“有什么着急的事,这么急匆匆地,摔倒了怎么办?”
属于一个男人的体贴自耳边传导过来。
“哦哦哦,”
归依荷一边胡乱地应声着,一边急急地寻向脚下,她最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令她的身体不稳产生了倾斜?
是那个男人长腿一迈绊住了她的脚?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令她差点摔倒?
低下头看过去的,是一截小小的标签,就在鞋跟下面。
看来,是鞋跟踩上它的时候,打了滑漂移了,并不是那个男人的有意所为。
噢,原来如此。
既然是这样,归依荷又有些搞不明白了,那个男人为什么会是如此一幅关怀关切的口吻?
虽然他没有居心叵测地对她使个脚绊子,但是,他也不该有如此和风细雨的关怀呀,归依荷很是费解地摇摇头。
对于一个试图逃避他的人,他不是该生出点不良的情绪来吗?
再说,即使没有因此坏了心情,可是,在走廊那端踱步了那么久,他不是该积攒点属于不满的情绪来吗?
归依荷甩了甩脑袋,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眼下正在发生的不可思议。
难道属于一个男人的韧性就是这样地耐耗耐磨?
难道属于一个男人的毅力就是这样地坚忍不拔?
作为一个正常的人,他不是该疾声厉色地怼过来吗?--‘换衣服怎么就换了这么久?’
再或者,他不是该拿出点债主本该有的霸道,吼过来吗?--‘想要逃?胆子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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