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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偏只用说话来施压。
谈亦在床上话很少。
但每一句都精准地敲在她最敏感的一段神经。
语言他撬开牡蛎的刀。
方瑅灵听而不从,谈亦也不在意,侵略着不属于他的领地。
他的腰身窄而有力,方瑅灵没忍住,抬起来狠咬了他一口。
谈亦俯身将她压回桌面,他在她上方,两人的呼吸混乱地缠在一起。
“你可以咬我,以你喜欢的力度和方式。”
他嗓音低沉,“除了明显的地方。”
方瑅灵黑长的发像落在桌面上的一条丝巾,飘飘摇摇,她的声音也碎成一片一片,湿着眼睛瞪他:“不需要你批准。”
腿无力滑落的时候,谈亦会抬起她的膝弯,架回腰间,低声命令她夹好。
越到后面,谈亦的声音越低,有别于平时的微哑,但他的表情并没有失控,在她最厉害的时候,他的唇线克制地抿直,额际微微出汗,眼睛又深又亮。
这人的控制力和攻击能力一样强悍。
像枪支与玫瑰。
致命的威胁性,被柔和的花瓣裹挟。
方瑅灵那天还遗憾着,回国就不方便玩枪,但与谈亦此刻进行的事,隐秘又疯狂,比以手握枪更甚,肾上腺素在体-内急剧增加。
从深夜直到黎明,激烈地缠斗,成为她不会忘记的一个夜晚。
她想,谈亦也不会忘记。
方瑅灵累得失去意识,而在覆灭时抱紧谈亦,又像刻入身体的习惯,最后在床上睡觉也抱着他。
下午的航班,她在房间醒来时,谈亦已经换好了新的衬衫。
下飞机后,他就要直接去和恒策的高管开会,因此着装正式。
酒店高层的落地窗前,曼谷明亮的阳光洒落在谈亦的周身,他神清气朗,身上没有遗留任何被欲-望侵蚀过的痕迹。
他打着领带,心平气和地说:“早餐已经送了上来,等你吃完再去机场。”
方瑅灵有点倦,昨晚无论是骂他还是呻-吟,都耗费了她许多精力,她今天就不想说话,默默吃完早餐,再换了条新的裙子。
在素万那普机场,办完登机手续,经过一系列免税商店,她和谈亦走到了登机口。
方瑅灵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却在临上机前,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我先不走了。”
谈亦回眸看她:“理由。”
“我坐晚上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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