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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巴图蒙克后方不稳,岂敢再和我大明叫嚣?只要令其撤回王庭,又或分兵东巡,则亦不刺压力之围,解矣。”
这番话说罢,众人顿时不由纷纷喝彩。
人道李公谋、刘公断、谢公尤侃侃,此番看来,这李东阳真不愧一个“谋”
字。
刘健频频点头,起身拱手道:“陛下,宾之之谋大善!
臣附议。”
几个主和的尚书听闻不用打仗了,也都纷纷站出来赞同。
便是主战的谢迁等人,也觉得如能不动刀兵就逼退鞑虏,也是可以接受的,便也不再反对。
唯有英国公张懋和定国公两人对视一眼,微微露出些遗憾。
毕竟,没有征战,武人们的功勋从哪里来?只是眼前却不好与所有人放对,只能咂咂嘴,闷声大财了。
弘治脸上忧虑尽去,望着李东阳赞赏道:“李卿大才,甚善。
如此,内阁与各部再议一议,确定下出使的人选。
其他几处倒罢了,但那小王子处,却勿要堕了我大明的国威。”
众人齐齐起身,凛然而尊。
弘治又转头望向徐溥:“徐师傅可有补充?”
徐溥摇摇头:“如此甚好。”
想了想,忽然又道:“老臣方才来此时,见宫外跪着一人,不停说着有要事禀奏,陛下可知否?”
老头儿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就是一静,各自低着头装死。
弘治面色一僵,对这老头儿却又不好训斥。
强挤出几丝笑容道:“此人乱我望日大礼,是故罚之。”
徐溥皱皱眉,又道:“那陛下可知其说的要事又是何事?其人不惜扰乱大礼进言,必然有因。
如今既有边事在前,一切都应小心应对,陛下岂可因一时之怒,而蔽塞言路?何不令其陈述之后,再酌情治罪呢。”
弘治面上微微青,有心告诉这老头儿,那厮就是个被人挑唆着蹦出来搞事儿的,与眼前边患无关,但这种臆测之言,委实不好实说。
半响,只得暂且忍了,吩咐让人宣那田成安来见。
片刻后,脸色苍白的田成安亦步亦趋的上了殿。
此时早已天将近午,这六月的天,骄阳似火,田成安跪在空旷的广场上,差点没给晒成人干儿。
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湿了又干的汗渍。
上到殿上,颤抖着跪下,口乎万岁。
弘治厌恶的瞥了他一眼,冷声道:“田成安,今有徐阁老为你求情,朕便暂且记下你扰乱大礼之罪。
说吧,你所言的要事究竟为何?倘若说不出个道理来,便是欺君!
到时二罪并罚,须知律法无情!”
田成安伏在地上,颤声应是。
先转头感激的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徐溥,这才深吸口气,大声道:“臣启陛下,前时山东遭遇兵祸,军报上说是为蒙古火筛部散兵所为。
然臣有一乡人幸得逃出,告与臣知,其祸非是鞑虏,实为海贼也!
豋莱卫守备懈怠、畏敌不前,终至酿成大祸。
后惧朝廷降罪,这才谎称鞑虏所为。”
这番话一出,别说殿中诸位大佬愣住,便是弘治也不由瞪大了眼,万没想到事情与自己所料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反而竟爆出这么个大炸弹来。
海贼?竟是海贼!
厂卫这些个混账,都在做什么?这么大的事儿,怎的竟完全没有探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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