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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农物施肥的李一文汗流浃背,一股股臭味简直辣眼睛,他几乎要睁不开眼,不能大口呼吸。
看看不远处的那些青衣人,各个捂着面罩,和他也差不了多少。
李一文摇摇头,实在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杀手怎么就逼着别人泼粪呢,不过暂时倒是保住一条命,只要拖到冼渊来救他就好。
想起冼渊醉倒的样子又觉得不靠谱,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找到他。
冼渊和常元化走出镇子,之前在镇子中找人就浪费了大半天时间,此时更加心慌。
冼渊压下心中的不安,镇定问道:“他们多少人?”
“进客房的是十一人,对熟睡的你没有下手,可见目标只有李兄一个人。”
常元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习武之人在遇到敌人时,第一件事就是观察敌人的数量和可能的动机和来历,所以他对青衣人记得很清楚。
冼渊拧眉看了一眼四周的土地,说道:“我们来的时候,镇子外没有人,可见镇子很少有人出去。
镇外周围都是土路,既然他们人数很多,一定会留下多个人一起的脚印,我们只要照着顺着脚印走就可以。”
常元化拍手道:“冼渊小兄弟说的对,这个镇子的人大多爱着这里,很少会结伙去其他地方。”
“那我们快走吧。”
大路上并没有什么痕迹,冼渊走向其他方向,在一片草地的边缘发现了很多冲着一个方向的脚印,消失在了草丛里。
随着脚尖的方向,冼渊道:“就这个方向,快走吧。”
说着快步向前走。
从始至终,常元化都觉得这个小孩不普通,何况从他那强忍着不露情绪的表情来看,他是极其担心的。
一个真正把对方放在心上的人,肯定会找到想要找的对方。
就像他担心这个朝代毁灭而找到和他思想一样的组织一样。
所以常元化没有问他为什么断定是那个方向,而是很相信地跟着他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劳动,太阳刚刚下山。
李一文已经饿得不行了,但是施肥的工作只做了一部分。
这一片农田真是太大了,李一文不清楚这是多少亩,只知道估计比自己的操场大三倍还多,在今天之内完成根本不可能。
不远处监督他工作的青衣人也只留下了五个,其他的人都进了院子,院子里的一间小木屋的烟筒冒出烟雾,就知道他们去做饭了。
肚子更饿得咕咕叫,想起那些人在做饭,空气中的臭味却钻进鼻子,突然觉得恶心。
即使肚子再饿,也没有了吃饭的*。
院子里的六个青衣人吃完出来将那五人换了进去,继续监督李一文。
几个黑衣人觉得奇怪,这个平日好吃懒做奢侈成性的皇帝竟然还在干活,于是讨论起来。
“没想到这个皇上竟然能没有抱怨的干到这个时辰。”
“是因为害怕被杀掉吗?”
“看他的表情并不像在害怕。”
“也许只是装的,总之,晚饭也不管他,让他要吃自己做。”
“是这样的。”
桶里的脏东西完了,需要回去重新提一桶,李一文将桶提了过去,对青衣人说道:“我累死了,今天可以结束了吧。”
“可以,明天我们依旧会监督你。”
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轻易答应,李一文输了口气,拖一天是一天,说不定今晚冼渊就会找到他。
突然想到什么,李一文不用闻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一股臭味,这样子被那个人看到肯定会笑他。
“哪里可以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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