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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之暮姐你醒啦!”
周洋被陈婧连掐带拧地揪到人群最前面,龇牙咧嘴地当炮灰,认命地打招呼,还冲鹿禹稱比大拇指,“还是姐夫行。”
陆之暮闻言飞快地往旁边瞟了一眼,挑眉:姐夫?
佳佳和陈婧代表剧组给她把鲜花果篮献上,不无感慨:“之暮姐你昨儿可吓死我们了!”
佳佳说着,眼神往鹿禹稱身上偷偷瞄,想起他昨天的暴戾,眼里是藏不住的心有余悸:“姐夫也是……”
陆之暮浅浅笑了一下:“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放心哈。”
“是啊,幸亏。”
周洋拧着眉插话,“谁又能想到……”
他没再往下提到顾叔,但谁也知道这话要说的是他,提起这个人,一堆人又陷入一阵沉默。
鹿禹稱给陆之暮掖了掖被角,语调轻柔,安慰她:“别乱想了。”
一堆小年轻登时在后头轻咳,言外之意让陆之暮禁不住红了脸,试图开口批评他们以掩饰自己这羞窘:“一个个一天天瞎操心,搁一块喉咙都痒了啊。”
女孩子们冲她挤眉弄眼:“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们这专业表演路人式装瞎嘛,总得表一下尴尬不是。”
周洋特别不屑地瞥这几个女孩,毫无眼力见,二皮脸地吆喝:“姐,唐崇哥和一姐姐来看你来的,现在在外头跟主治医师聊,应该等会就……哎你掐我干什……么……”
周洋吆喝的起劲,先是半路被陈婧掐了后腰,不满嚷了两声,就彻底在鹿禹稱飞过来的刀子眼里偃旗息鼓。
小伙子格外心虚怯得慌,别开目光,小小步挪到女友身后缩起来了,陆之暮看得瞠目结舌,哭笑不得。
鹿禹稱突然抬手把她往被子里塞了塞,就跟小松鼠藏果子似的,问:“陆之暮你困不困?”
陆之暮刚刚苏醒,这会儿正清醒,摇头:“不困啊。”
鹿禹稱继续塞,快把被子盖到她脖子以上:“说了这么多话累了吧,睡会吧。”
陆之暮手脚被裹紧动弹不得,挤出微笑:“……我不累。”
鹿大师这又是突发什么毛病……
鹿禹稱还想继续塞,门口有两对脚步声靠近,一个沉稳,一个清脆。
人群主动散开给让道,唐崇和挚言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鹿禹稱手一松,坐回了凳子上,终于放弃了塞她这个小果果。
陆之暮缩了缩脖子,抽出手来摆摆好,轻咳:“挚言姐……”
每次见这姑娘她都怕的紧。
挚言依旧是那幅明艳而冷淡的样子,脱了一身白衣,倒是多了分干练妩媚。
把手上的香水百合给她放在床头,问:“感觉怎么样了?”
陆之暮轻轻笑开:“好多了,应该已经没事了。”
挚言点点头,把手插.进薄风衣口袋:“利多卡因起效快散得也快,对身体不至于有太大影响,这两天注意饮食清淡些就好。”
陆之暮赶忙点头,语气里满是感激:“谢谢挚言姐。”
唐崇一直眯眼望着这边,对着挚言,语气里满是怀疑:“你一法医,又不是医生,还会看病?”
挚言扯了扯嘴角,笑得嘲讽:“法医也是要先看活人,才能开始看死人。
你见罪犯前没见过正常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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