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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知识面浅薄,野生道长是什么流派的道号?”
“我也不懂,大伯自己说他是道士。”
“别人的道号都是纯阳、逍遥、无为之类的,野生这个道号是有什么说法?”
“我和大伯交流也不多,刚好谈到这个话题,我给你讲讲江家的规矩。”
这个话题江流听得很仔细。
毕竟豪门大户肯定规矩多,到时候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第一条,大伯看见你以后,肯定会问你是谁生的。”
???
这一刻,江流的大脑瞬间不受控制,下意识的说道:
“妈妈生的。”
裴安宁仿佛预料到他会回答什么,摇摇头说道:
“你不可以这么说,你必须回答你是大自然里生长的,比如地里长出来、树上结出来、石头里蹦出来,甚至地下河里飘出来的都可以。”
“合计着野生是这个意思啊?”
江流有点懵逼,艰难的点头记下了这条规则。
“那我要是不这么说呢?”
“那他会想办法让你感受大自然孕育生命的过程,比如把你扔在假山里感受石头的心跳。”
说实话这个内容看起来很好笑,但如果放在两个人面对面的对话里。
尼玛的更好笑。
偏偏裴安宁一脸严肃的表情,搞得江流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有第一就有第二吧?”
“第二,尽量不要在二伯面前提一切和罐有关的东西,比如煤气罐、卡死罐、甚至火罐,他可能会有应激反应。”
“因为我爸?”
江流倒是知道上次老爸随车携带煤气罐来着。
但是火罐有什么好怕的?那不是养生的东西吗?
“你大伯大他两个弟弟二十岁,在当道士之前他才是家里顶梁柱,老二和老三只负责互相给对方找麻烦,你爸最喜欢的方式就是找各种罐子扔二哥被窝里。
甚至有一次把你二伯绑起来全身拔火罐。”
裴安宁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嗓子都有点干。
“这种陈年往事你是怎么搜集出来的?”
“这是我给管家买了礼物之后得到的消息,说是管家但你不可以叫管家,你必须叫辛爷爷。”
“这个懂得,应该在江家也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头。”
江流自动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白发苍苍、带着单边眼镜、笑容和蔼,实则年轻时是个江湖人士的形象。
“辛爷爷喜欢什么,掌握管家的喜好可是很重要的。”
“双汇玉米肠,因为辛爷爷是条狗。”
裴安宁说大伯、二伯的时候都没笑,唯独说到这里的时候笑了。
“辛爷爷是一条德国黑背,养在你爷爷的书屋门口,你给他买玉米肠以后就能自由进出爷爷的书屋,偷看你爷爷的日记。
对了,这是第四代辛爷爷,已经十二岁了。
第一代是你爷爷年轻时候养的,每一代的孩子都会留下一只公狗成为辛爷爷。”
江流默默的消化这些内容。
因为他已经没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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