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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寻思了一下才复述,“他说什么时间到了。”
蔺逸瞄了一眼驾驶台上的数字,轻轻“嗯”
了一声。
他将所有车窗升起,让车子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白板上牙打着下牙,脊背几乎直不起来,他缩进了后排的角落,紧紧抿着发白的嘴唇。
蔺逸皱了皱眉:“你怎么了,不舒服?”
白板摇了摇头。
“白九放账册的保险柜你能开吗?”
“啊?”
白板没敢张嘴,话闷在口腔里,“什么?”
“我探出白九存放账册的保险柜就在他别墅的卧室中,保险级别很高,你能打开那个保险柜吗?”
一听这话,白板松了口气,终于张开嘴说道:“白爷曾经做过保镖,对安防那套事情了如指掌,大部分保险柜我虽然会开,但是在层层戒严之下,我们根本接近不了保险箱,这事儿咱们干不了。”
蔺逸听了这话,坐正身体沉默了一会儿,自言自语:“也不是一点机会没有,干得了干不了总要试试。”
任宇堵了傅春深三晚,才在一家清吧寻到了人。
l型吧台最幽暗的折角处,傅春深独坐如雕塑。
剪裁考究的西装袖口下,修长手指正摩挲着杯沿。
也不是没人过来搭讪,暗淡的光线下,傅春深依旧瞩目。
染着蔻丹的指尖掠过他手背,混着雪松香水的男士腕表在邻座叩响,却始终未能撬动他半分神情。
傅春深做秘书时谦卑有度、谨言慎行,可若褪去职场面具,他仿佛被抽离了温度,睫毛垂落的阴影里,尽是拒人千里的疏离。
但还是有人拉开了他身旁的那张椅子,长腿,西裤,男人半个身子坐到高脚椅上时压出了饱满漂亮的臀形,手指在吧台上轻轻一扣:“双倍陈年朗姆,加冰。”
听到声音,傅春深抬起眸子,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又转回头,默默喝酒。
朗姆酒顺着桌面被推了过来,他对着空气说:“任助是来验收失业者的落魄?”
任宇架着金丝眼镜,在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像极了斯文败类。
“是啊,毕竟傅秘的窘态,错过怕是要再等十年。”
他故意将“傅秘“二字咬得极为清晰,带着羞辱的意味,“但最近太忙,新工作十分繁杂,实在是抽不出时间。”
傅春深缓缓饮酒:“今天有空了?”
“刚得出个空。”
朗姆酒独特的甜味随着笑声一起滑出口腔,散在了空气中,“这不马上过来看傅秘的笑话来了。”
傅春深举起酒杯:“好看吗?”
“好看。”
任宇在那杯子上轻轻一撞,“傅秘不会连杯好酒都买不起了吧?我记得你以前喝特其拉的。”
傅春深晃动着杯中廉价威士忌,冰块撞击声掩不住尾音的淡漠:“工作丢了,自然要节省一点。”
任宇乜了一眼傅春深的衣服和手表,嗤道:“知道傅秘心思深,不过在我这装穷真的没什么意义。”
“以前赚的都充门面了,如今我被开除,等同于全行业封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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