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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我这里,您什么都不问就说不行!”
谢玉梵说着说着就哭了,当初她本以为桓氏的这门亲事是给她的。
可恒哥哥喜欢的是桃漾。
后来她宽慰自己许久,才不再跟桃漾怄气,为什么她说出想嫁的人,要这么直截了当的回绝她!
桓馥看到她哭,心也软了下来,只是,依旧不肯松口,道:“若是别的士族子弟,娘都可以拿竹陵桓氏的身份去帮你,可颍川庾氏不行。”
桓馥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母女二人闹了一场,不欢而散。
——
这几日谢怀砚都在鹿鸣山别苑。
处理完手边公务,他自木梯上二层阁楼,居高闲坐,品茶阅卷,偶尔瞧上一眼花海中那道倩丽的身影。
空渊上阁楼来回禀:“公子,桓四郎君又来了,守门家仆说他太难缠,是否——”
谢怀砚正垂眸翻看书卷,闻言看了空渊一眼。
眼神凌厉,凛冽不悦。
空渊施礼退下。
这日,谢怀砚自豫州府衙回来,心情似乎不错,没有回他的别苑,直接去了香苑。
桃漾在这里照料这些花草已有好几日,第一次见到他过来,心中暗暗想,他应是来看他的花草有没有被养坏的。
桃漾和陈月漪对他见过礼后,他垂眸看着桃漾,语气温和:“不必拘礼,我来看看桃漾妹妹是如何打理这些花草的。”
正是辰时,桃漾和陈月漪以及数十婢女正在用小木瓢给这些花草撒草木灰。
听到他这么说,依旧去忙各自的。
谢怀砚站在花海中瞧了一会儿,也俯身在石桌上取来一只木瓢,见一旁搁置着两桶清泉水,就上前舀了一勺,浇在身侧的兰花花叶上,桃漾听到沥沥的水声,回身来看。
急忙朝他这边走过来,提醒道:“水不是这么浇的。”
她抬起纤白指节给他指了指:“浇在根部。”
谢怀砚眉心微抬,对她颔首,将手中木瓢里剩余的清泉水洒在花苗根部。
桃漾手中还端着盛了草木灰的木瓢,转身回到那片杜鹃花前,继续施肥,她正忙活着,陈月漪忽然小声唤她:“桃漾,你看——”
陈月漪小声的给她说,以眼神示意。
桃漾再急忙走过去,低声道:“天竺葵不喜湿,昨夜刚浇过水,”
她看向另一侧的牡丹:“二公子若想亲力亲为,不妨给那片牡丹花浇些水罢。”
谢怀砚看了眼她手所指的位置,随后目光落在桃漾眉眼。
他神色间微不可察的浮出几许兴味来,嗓音噙了笑意,问桃漾:“桃漾妹妹可是嫌我糟蹋了这些花草么?”
桃漾本能的摇头:“没有。”
这是他的花草,他可任意处置。
桃漾自觉话说的多了,垂下眼眸,见谢怀砚未再言语,再开口道:“我跟你一起来浇。”
谢怀砚对花草向来不喜,不过是看着桃漾在忙碌,看她悉心对待这些花草,也生出些侍弄花草的心思,桃漾一次又一次的来提醒他,神色既拘谨又带着些微的无奈,自她来到谢氏本家,他看到的,都是她温婉乖巧的模样,此刻的‘无奈胆怯’倒显出几分真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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