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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割礼嘛……”
杨星野绞尽脑汁,脸都憋红了,才终于想到一种委婉的说辞:“割礼就是小男孩的成人礼,哈萨克族的小男孩一般到了七岁左右就要举行,重要程度仅次于婚礼呢。”
说到这儿他忽然想起毛吾兰的小马,赶紧把话题往马的身上转移:“对了,毛吾兰的小马之所以重要,就是因为这是他的家人给他挑选的割礼马。
通常长辈们会在成人礼上送给小男孩儿一匹小马,这也是他的第一匹马呢。”
“原来是这样。”
梁朝曦理解地点点头。
杨星野躲过一劫,长出一口气。
“嗯,还有一件事。”
梁朝曦想起什么,又继续问道。
杨星野紧张地竖起耳朵,生怕她又问起割礼的事情,这回他真是黔驴技穷,没有别的可说了。
“毛吾兰家的院子里怎么也铺着地毯啊?这是有什么讲究吗?”
杨星野一听是这事儿,紧绷的神经立刻放松下来。
他偷偷地深呼吸一下才开口:“那个啊,那不是铺在院子里,是在雪里洗地毯呢。”
“在雪里洗地毯?”
梁朝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不自觉地重复一遍。
“嗯,把地毯放在雪地里,拍打拍打,这样地毯上的灰尘什么的就能洗干净了。
你可以理解成一种土法‘干洗’。
一般像那种羊皮大衣啊,之类的毛皮制品,不能水洗的,用这种方式都可以清洁得很干净。”
杨星野耐心解释。
“真神奇,这种‘干洗’我还是第一次见。”
“诶,对了,这里离达列力别克爷爷家不太远,你想顺路过去看看爷爷和小金雕吗?”
“这样方便吗?”
“方便,怎么不方便,现在是冬天,达列力别克爷爷一定在家呢。”
“好吧,”
梁朝曦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听你的安排。”
两家确实离得不算远,很快杨星野和梁朝曦就到了达列力别克爷爷家院子外。
梁朝曦一下车,就听见了熟悉的狗吠声。
黑色的哈萨克牧羊犬萨木哈尔正站在院子里面摇着尾巴。
只是它今天看起来有些焦躁不安,一边朝着杨星野和梁朝曦汪汪叫,一边又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房间。
梁朝曦忍不住对杨星野说:“我怎么觉得萨木哈尔今天有些不太正常。”
杨星野点点头:“嗯,我也感觉到了,好像很烦躁,还总是往屋子里面看。”
说到这儿,两个人都是一怔,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的眼睛,之后就快速往院子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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