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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在鸳鸯桥撞伤陈太公,差点令其命丧当场,陈二狗是孝子,如何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陈二狗一记老拳便打向西门庆的脸颊,西门庆是练家子,如何怕陈二狗,只见他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拿出一把折扇,轻轻一摇,也不躲闪,左手在陈二狗的手腕上一拉,右脚往他脚上一扫,陈二如饿狗抢屎,趴倒在地。
西门庆一脚踩在陈二狗的背上,冷笑道:“二狗,饿狗,还真没取错名字。”
陈二狗摔得七荤八素之际,他带来的几人也给西门庆和两名泼赖料理了,榕树下听说书的人看到有人打架,都围了过来。
陈二狗名为二狗,还真有几分狗的野性,他性子上来,忘记了武松的交代,原本只要使人去报了捕快,王二牛等人自当懂得用个聚众斗殴之罪将西门庆关了起来,也不通知知县和他的家人,随便关个十天半月也是极为寻常的事情,这事也就这么了了。
偏偏陈二狗一腔怒火,将武松的话扔到了“爪哇国”
,他抱着西门庆的小腿,一口便咬下去,疼的西门庆连踢他几脚,可陈二狗已经狂性大发,竟然不知痛楚,抱着西门庆缠斗。
一场以少胜多的潇洒打斗,瞬间变成了流氓地痞似的缠斗,这种缠斗,功夫架子变得没那么重要了,胜利的决定要素有三,第一是拼命程度,所谓不要命者胜五分分,第二是气力,力大者胜三分,第三才是功架,占了二分。
如此此消彼长,加上西门庆的性命矜贵,陈二狗并不吝啬性命,竟然还占了上风,只见他一口紧紧咬着西门庆的脖子,双手拼命的捶打他的后背,西门庆是不断用膝盖撞击他的小腹。
本来珲哥是可以去找王二牛的,可是武松只是吩咐说武大郎和潘金莲有事才去找捕快,没有说陈二狗有事也要找,他毕竟还是个小孩,看这种打斗最是带劲,还想让说书先生在一旁评述一番呢。
“二位,都是自己人,请停手!”
武大郎看到外面围了许多人,出来一看,原来是陈二狗和西门庆在地上打作一团,陈二狗已经鼻肿口青,西门庆一套新衣服也给抓个稀烂,头发散乱。
武大郎一把抱着陈二狗,陈二狗正在气头上,向后一个肘击,正中武大郎的鼻子,打得他鼻血长流。
“直娘贼!
你这三寸钉谷树皮,也来多管闲事!”
陈二狗已经忘记武大郎是武松的哥哥,张口便骂,武大郎捂着鼻子,痛苦道:“你这陈二狗,二哥明明让你来照顾我,你却是把我打伤了,哼,待二哥回来,便有你好看!”
咯噔!
陈二狗一楞,才想起了武大郎原是武松的哥哥,西门庆看着他发呆,连忙爬了起来,所谓好汉不与无赖斗,在两名泼赖的搀扶下,飞似的逃走了。
陈二狗正要追赶,却被武大郎拦住,他骂道:“大郎,我正要给你打那泼贼,你却来捣乱,甚是无理!”
“我何时让你打他了?”
武大郎捂着鼻子,痛苦道:“他是我的顾客,方才买走了许多肉食,过得几天又给我大买卖,莫不要给你打走了!”
“一点小恩小惠算什么,西门庆此人我是最为了解,他在你身上花一两银子,定要取回十两银子才甘心,他是要来害你!”
“他怎么害我了,我也没有什么给他害的!”
陈二狗看着武大郎,只见他四尺身材,鼻子给自己打得肿成蒜头,形容猥琐,的确是没什么东西给人家觊觎的,只得说道:“反正他就没安好心,都头也说了,这人要来,照打不误!
大郎,我看他给你什么买卖还是不要的好,安心在这经营武大郎烧饼,静候武都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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