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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之同闵惟秀四只眼睛盯着,等了好半天,那鸟儿依旧是活蹦乱跳的,这才对视一眼,笑出了声。
闵惟秀甩了甩手,用手勾了勾碎头发丝儿,“你不觉得,我请你来自曝家丑,太过凉薄么?”
姜砚之耳根子一红,“这有什么,家业大了,父子恶言相向,手足骨肉相残的,比比皆是,见多了,便不怪了。”
闵惟秀没有想到姜砚之会轻描淡写的说这些,好奇的看向了他。
他生得十分的白,许是因为少年人正在抽条儿,又高又瘦的,好像是一根筷子,她轻轻挥手,就能折断了。
眼睛大大的,带着几分天真的神色,光从容貌上看,当真是一个十分不可靠的人。
可是闵惟秀却觉得自己好像在面前人的眼中,看到了温暖的烛光,不炙热,也不冷漠,莫名的让人觉得,他在黑暗之中,能够一直的照亮前方一般。
闵惟秀想着,甩了甩头,这厮都能见鬼了,该不会懂什么阴阳之术吧?
譬如小娘子一见他,就对他产生莫名的好感之类的!
可怕!
闵惟秀收回了心神,“张仵作为何会随身带着钩吻?我二叔以前做过推官,审过二婶家的案子,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就知道得那么清楚,当真是过目不忘?”
“还有我明明瞧见你把钩吻放进水中煮的了,你是怎么藏在袖子中的呢?其实我祖母说是我阿爷杀的,也未必不可能,你怎么就认定了是我二叔杀的,若是他不怕鬼,不招供,那又如何是好?”
姜砚之搓了搓衣袖。
整个人像是要烧着了一般,闵五正在打量他啊,认真的问他的话啊!
怎么办,今日下雨,路丙非要他穿蓑衣,也不知道有没有弄乱头发,直接跳进了墓穴里,也不知道衣衫上是不是沾了灰……
“昨日我见了李方的鬼魂之后,便去了一趟开封府衙,查卷宗去了。
昨儿个我便说了,他是中毒身亡的,张仵作断案十分的有经验,他有好几个大箱子。
中毒死的,便带中毒的箱子,里头有各种毒药,便于对比查案。”
“若是刀剑刺死之类的,也有专门的箱子。
里头放着各种器具,便于对比伤口。
我看了卷宗,便猜到了大部分的真相,于是让张仵作准备好了钩吻,就等着你来叫我了。”
开玩笑,闵五若是要寻他帮忙,他没有提前准备好,那怎么显得自己高大英俊聪慧风流倜傥?
“至于怎么把东西藏在袖子里,闵五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借你的发簪一用。”
闵惟秀拔下头上的发簪,递给了姜砚之。
“你看好啦!”
闵惟秀将那簪子握在手中,在闵惟秀的眼前晃了晃。
这是一只白玉簪子,雕刻的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鸟儿,短小又精悍。
“我现在要把簪子放到我的左手上啦。”
姜砚之说着,右手做了一个放簪子的动作,左手做了一个握簪子的动作,闵惟秀只觉得眼前一花……姜砚之两手都是空空的,簪子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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