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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自觉没趣,撇了撇嘴,换了话题:“你看什么呢?”
“海。”
燕绥抬头打量他。
傅征站得高,隔着一层甲板,他站在那,又远又难以靠近。
她之前倒没觉得,这会看仔细了发现傅征这人长得是真的没死角,一样的欠揍。
她记得有一年接受财经杂志记者的采访时,记者问她:“你觉得你拥有什么过人的天赋?”
既然是天赋,她的回答自然是:“长得比较好吧。”
这还是她谦虚了。
在燕绥还未有自己一席之地时,无论是燕氏集团的股东还是和燕氏集团有合作的公司,对她的观望评价里都相致的一条是——“怕是个花瓶吧。”
燕绥长得好看,从小到大都好看。
她也知道这是自己的优势,从不吝啬发挥。
哪怕不是刻意,光靠着颜值,也没少得过便利。
傅征虽然不是头一个不吃这一套的人……
但却是头一个无视她无视得这么彻底的人……
她突然觉得没劲,也不知道是不是投喂海鸥太用力有些乏力,她懒洋洋地倚着栏杆,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海。
海面蔚蓝,海平线的边线清晰,分割了天与海,又在尽头吹了几口气,朦胧了边界。
天不是天,海不是海。
燕绥抬手遮了遮阳光,仰头问:“傅长官,你们一出任务就几个月半年之久,在船上怎么打发时间?”
傅征眼也没抬,漫不经心地回答:“钓鱼。”
燕绥“嗤”
地笑了一声,一句“无聊”
还没来得及评价。
傅征低眸,在燕绥的凝视下,低笑了声:“鲨鱼。”
燕绥:“……”
痞!
够痞!
这还是第一次有个这么不要脸的,蹲了还没一分钟就敢朝他伸出手。
他瞥了眼燕绥的腿,轻飘飘地丢下一句:“打折了就不麻了。”
燕绥眼睁睁看着他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地抬腿离开,“靠”
了声,起身看着他推门离开,差点没忍住脱鞋扔他后脑勺的冲动。
眼看着厚重的舱门重新关上,燕绥深吸了一口气,仰头骂了句“混蛋”
,紧跟着拽开舱门返回指挥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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