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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篓都顾不上捡,快步去追罐罐。
只听噗通一声,罐罐小小的身躯全扑到在地上,迟迟不从地上起来。
“罐罐!
不追了,咱不追了!”
魏承嗓子都快喊冒烟了。
“哥哥,你看!”
罐罐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小脸通红,黑黑的眼珠很是兴奋欢喜,怀里正抱着个奄奄一息的大灰兔子。
魏承惊喜道:“罐罐,你,你捉到兔子了!”
他怕兔子缓过来劲儿,赶紧拿出草绳将兔子的腿儿捆住然后丢在了背篓里。
又摸摸罐罐的头:“罐罐,你真厉害!”
罐罐仰着小脸美滋滋的笑了下,学着大人的模样拍了拍手掌上不存在的灰:“罐罐,就是厉害,小孩。”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这片山腰的野兔子太笨,两个没什么捕猎本领的小孩在山里转悠半天时间,竟然也捉到了三只兔子。
罐罐捉到的那只最肥,魏承后面捉到的两只稍瘦小些,但如今野物贵也能卖上好价钱。
眼看着太阳落山,捕蛙遇到狼的事情还在魏承心里搁着,他不敢多逗留,带着罐罐下山回到了草屋中。
次日一早,兄弟俩一人吃了两个煮熟的地豆就坐着牛车去了镇上。
好巧不巧,竟然在牛车上遇到了方老太太和魏琳琅。
方老太白了眼魏承,没放什么粗话,只牵着魏琳琅坐在了另一头。
魏承注意到魏琳琅今儿的穿着打扮是精心打理过的,无论是那身明亮鲜艳的粉袍子,还是头上戴着的木簪子和嘴上的一抹红都与平时的打扮很不一样。
魏承忽然想起一件事,似乎以前听过一嘴魏琳琅要与镇上的富户之子定亲……
不过这干他何事?
既然她们没来找他麻烦,他何必费神去想这家人的事情?
“承小子,这娃娃身上的袍子是新的吧?这小布料,这鼓鼓囊囊的样子要不少棉花吧?看着针脚像是豆苗娘做的?你哪里来的银子?”
一夫郎打量着他怀里的罐罐,又看一眼他放在身侧的背篓:“发财了?这是要卖什么好东西,给阿叔看看。”
见魏承不理他,说着就要上手,他哎呀一声,把手飞快拿走:“嘶,这崽子,属狗的吧!”
罐罐呲牙,凶人。
谁也别想碰他捉到的兔子!
魏承把罐罐往怀里塞了塞,大大方方道:“阿叔说笑了,不过是典了幼时戴的长命锁,换了些铜子过冬,这筐里也只是些干草而已。”
那夫郎又不甘心瞥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片干草。
方老太太其实早就侧着耳朵听魏承和那夫郎说话呢,听到魏承说长命锁,在心里骂了句脏,这小杂种可真能藏,她没过几天就偷偷进魏承屋头翻东西竟然都没找到?
牛车颠簸一路终于到了镇上。
第二次来镇上,罐罐已经不像第一次来时连路都不敢走了。
这片街上有不少乡下汉子扛着扁担卖柴,可来往路人全都是挥手道不要,饶是如此许多人还是陪着笑一遍遍问着。
魏承看一眼他们的柴,人家是用斧头劈的,他是在山里捡那粗细适中的树枝用镐头砸断的,一看就比不上人家的好卖。
他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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