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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应对公事,三年的夫妻生活,每次都好像在履行义务,没有多余的情绪。
她走向床,掀起被子,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水声终于停止,几分钟后,另一边被子掀开,温热的身躯躺下来,她的腰间环上了一双有力的手臂。
“新睡衣?”
两个人同床共枕三年,布料的触感,暴露的程度,早已是一种习惯,她今天穿的和以往不同。
以至于他声音多了几分低哑,肌肤轻触融合。
手也不老实的往下。
这是他在这场婚姻里,为数不多,会主动的时刻。
江枝容易沉浸在他这种温柔里,她心知肚明这是她专属的、独有的。
“你喜欢吗?”
她轻咬唇瓣,语气带着温柔和娇喘,好在黑夜看不出她早已红透的脸颊。
没有得到肯定或否定,她的唇瓣被轻轻吻上。
真丝睡衣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肩膀,笔直纤细的双腿就这样勾起,被单有些乱了套,他的手去打开抽屉动作却也没停,江枝娇喘不已,脸庞绯红。
在最后时刻,江枝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也会凑上前,她喜欢看着这时候的他,那是克制、儒雅、翩翩君子的周淮律、为数不多的,仅有的欲望。
不知过了多久,将身上的痕迹清洗干净后。
她恢复了些精气神,就侧身勾住周淮律的脖子,她像是黏在他的身上,柔声撒娇道:“我前段时间去了外公家,他摔到腿了,他自己在禅城,我觉得他老了好多。”
没有等到任何的回复,江枝抬眸看向周淮律时,他正闭眸假寐,侧脸鼻骨高挺,头发还有些湿,没了平日里高度自律的西装加背头,睡衣和湿发,看上去好像很疲惫。
但是江枝在他身边十年,清楚的知道,这是他懒得回话时的沉默态度。
对于外公,她的家里人,他似乎没什么感想。
见他不理,她换了个话题。
“明天设计师带来了几款婚纱,你陪我一起去试婚纱,好吗?”
那是结婚的事情,他不应该不上心。
她趴在他的胸膛,乖巧、懂事的等着他的答案。
而此刻,床头正在充电的手机忽然响起。
江枝的目光瞬间看向屏幕,心跳瞬间漏了半拍。
只因,来电人是:裴子舒。
“裴子舒,回国了。”
整个床头柜都有嗡嗡的响动。
黑体白字写着裴子舒,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江枝感觉到自己抱在周淮律腰间的手有些收紧,她在悄无声息吞咽口水,巴掌大的脸颊埋在他的心口处,他的心跳很平静,没有因为她的来电而加速,也没有因为她的靠近,而加速。
仿佛不管是她、还是电话的那个人,都无法让他的心境发生任何变化。
想到这里,她稍微松口气,像是玩笑,又像是女主人的口吻,面对半夜打来的异性,提出很正常的疑问:“国外现在是白天,她找你有事?”
“你不接吗?”
江枝说这句话时,从他怀里撑起身体,单手托腮,掀起眼眸,望向假寐的周淮律。
绝美的五官,清浅的呼吸,夏末微凉的蚕丝被覆在身上,露出他劲瘦的上半身,他只简单穿着深灰色家居服,领口难得有些破规矩,慵懒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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