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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晏涵眯着眼睛凉凉地看着安少,举起手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
只要他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抓在他的脸上。
安少看了一眼晏涵长长的手指甲,挽袖子的动作顿了顿,斜着眼睛不屑地看闻一眼晏涵,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怎么?天气热,爷挽挽袖子不成?”
“最好是这样。”
晏涵平静地说道,说完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
安少在后面气得头上直冒烟,手心直痒痒。
这是个疯女人。
安少确信,如果他真的动手了,那个女人的手一定会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抓出一道血痕来。
安少心里憋闷地难受,喉咙里就像卡了一块骨头,吞也不是,咽也不是,瞪着晏涵的后背,恨不得她的身上灼出几个大洞来。
……
安洁一回到病房就开始哭。
韩忆烦躁地病房里走来走去,气急败坏,优雅的贵妇人的形象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哭,哭,就知道哭。
你除了哭还能做什么。”
韩忆火了,对着安洁就是一通吼叫。
她的心里本来就烦,安洁还在一旁不住地哭,哭得她心烦意乱,脾气也上来了。
哭声戛然而止,安洁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心里一片冰冷。
“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安洁看着韩忆,嗫嚅地说道。
韩忆的心里快速地闪过一片愧疚,声音停时软了下来,在安洁的床边上坐了下来,“小瑞,是妈妈不好,妈妈刚刚有些急躁了。”
韩忆对安洁一直有愧,这些年她和老爷住在国外,把安洁一个人留在国内。
她不是不知道安静和安宁欺负安洁,但是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是安家的规定。
在安家人的眼里,只承认那个女人是他们安家的媳妇,依她当时的身份,一个没名没份的野女人,安家的大门又是她能进的?就连站在外面望一望,都会被人赶走。
如果不是因为她不顾一切地生下了安洁,只怕她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地方过着生不如死,猪狗不如的生活。
现在她幸福了,可是安洁却被安家人带走,这一走就是二十年。
韩忆的眼泪悄悄地流了下来。
她不是不知道安洁这些年所受的苦,可是没有安家人的同意,她根本不能回国,这次如果不是安静要结婚,只怕她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她的亲生女儿。
“妈,你带我走好吗?我不要再在安家待下去了。”
安洁突然紧紧地抓住韩忆的手,指甲深深地陷入韩忆的手背上,她流着眼泪看着韩忆。
“唉!”
韩忆叹了一口气,手在安洁的背上拍了拍,“小瑞,不是妈不带你出去,是因为他们不让我带你出去。”
“你自己做的孽凭什么要让我来承担?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你走,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
安洁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开始用手使劲地推韩忆,嘴里对着韩忆大吼大叫。
韩忆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安洁推出去老远,如果不是后面有椅子挡着,一定会摔在地上。
她一下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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