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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李家出了个状元郎之后,娘娘便叮嘱让盯着李家的举动,看李家有没有什么困难之处,可见娘娘对李家的看重。
张贵妃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怪在太医院头上,因为即便是国公府的牌子入宫请太医,凭王希的官品完全可以不理会的,但他既然去了,还救了那孩子一条命,已经是超乎意料了。
脑中不断回想那孩子刚出生时的样子,白白净净的,那么小,这些年她丝毫没有尽过当母亲的责任,深深呼出一口气,对全喜道:
“让内务府多备些补身的药材给李家四姑娘送去,让王太医过来一趟,我有话问他。”
“是,娘娘。
奴才这就去办。”
娘娘果然是看重李家的,要不然李家一个姑娘生病,娘娘怎么会让内务府的人给送补身的药材去呢?当即不敢耽搁,赶紧去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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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府后院,范氏把门房的所有人都压在地上责打,后院中哀嚎声一片。
“没想到我侯府竟养了这么些个狗东西,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那李家的人上门,怎么就给你们赶出去了?人家是来求医的,为的一条性命,你们好大的胆子!
给我打,狠狠地打。”
范氏简直气疯了,如果不是陆睿让人给她送来了信,她到现在还被瞒在鼓里,这些门房的人胆大包天,连这种事情都敢不经通传私下做主。
得知这件事之后,范氏立刻就派了身边的管事娘子去李家道歉,并看看李家是否还有什么要帮忙的,然后才想起来料理这些混账东西。
薛莹扶着薛良碧到后院,这一地奴才看见薛良碧就跟看见再生父母似的,一个个跪着爬过去求饶:
“侯爷,您大发慈悲,救救奴才们吧,奴才们下回再也不敢了。”
薛良碧在家里休养了几个月,终于能下床来,看见这些伺候的老人们这种神情,不免心烦,问范氏道:
“你就不能让家里安稳几日吗?多大点事儿。
就算他们通传了,我也是不会见的,你打他们没有道理。”
薛良碧就是薛莹去请来的,刚才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把事情告诉薛良碧了,现在见薛良碧跟范氏为难,薛莹就觉得痛快,她至今还没忘记范氏罚她跪祠堂抄经禁足的事儿呢。
范氏忍着怒意:
“侯爷这说的什么话?李家四姑娘命悬一线,请到咱们府上,咱们非但没有帮忙,还把人挡在了大门外头,咱们与那见死不救的禽兽有何分别,这话若是传出去,难道对永安侯府的名声有益处不成?侯爷真是小事糊涂,大事更糊涂。”
薛良碧没想到一件小小的事情范氏要揪着不放,觉得厌烦至极,辩道:
“范氏,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不过病了两月,这府里就轮不到我做主是不是?你还要仗着陆家,压制我到什么时候?你今儿就给我一句痛快话,我是不是做不了主了?我说的话,是不是没用了?”
先不说薛家见死不救对不对,薛良碧现在不管如何,就是不想在范氏面前低头,自从跟范氏成亲以后,薛良碧就总觉得自己被压了一头,若是陆家能给他带来什么切实好处也就罢了,可他们不仅不帮忙,还处处给他拆台,薛良碧不敢对陆家有何不满,只能把气撒在范氏身上。
“不是侯爷做不做得了主的问题,是这件事不能这么办!
我既为薛家主母,便不能叫别人戳着薛家的脊梁骨骂!”
范氏坚持自己立场。
薛莹从旁煽风点火:“爹,您听听她说的,不就是说您做不了主了,这薛家上下都得听她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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