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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声抬起眼,那双黑眸从她脸上划过,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看你这样子,没帮人上过药吧?”
“是……是没有……”
她有些心虚,顿了一下,又有了底气,胸膛一挺,“我自视还是挺有经验的,我给家里的小鸭子治过腿。
它本来都被猫咬跛了,我天天追着它,给它抹药,硬被我治好了。”
她眼中泛着亮光,“我厉害不?”
“……”
他咬了咬牙,“药给我。”
“行……”
凌妙妙看他单手解开衣服,心里有点儿紧张,“我需要回避吗?”
“哼。”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手下一顿,“凌小姐若是想看,留下也无所谓。”
慕声解开衣服,里衣慢慢从肩头褪下来,余光瞥见身后一道僵立的影子。
她还真待在后面看着。
好,想看便看个够吧。
衣服脱下来,凌妙妙心里咯噔一下。
慕声很白,他的背跟他的脸一样白,莹白如玉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着陈年的鞭痕,以至于那个穿透他身体的血洞,都不是那么显眼了。
“……凌小姐,别发呆了,帮我递剪刀。”
他微微侧过头来,那个优雅美丽的背影逆着光,露出他眼里一点光亮。
这样的诱人,凌妙妙下意识地照做了。
“等一下……你要剪刀做什么……啊!”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尖角已经蹿出喉咙,双手下意识捂住了眼睛,心脏拼命跳动,透过指缝,看见慕声冷淡地望着她,脸色白得吓人。
“拿水洗洗不就得了,何必……”
凌妙妙快崩溃了,看着慕声一手掌的血,还有血泊中的剪刀,简直就像命案现场。
这个世界又没有麻药,这样玩,真的不会出人命吗?
“水鬼伤过的地方,如若不清理掉,很快便会腐烂。”
慕声宛如听到什么笑话,额头上已经满是细密的冷汗,笑得讥诮,“凌小姐看着骠勇,不想胆子比兔子还小。”
她见慕声血流得像小溪,空气里浮着一股甜腻腻的味道,也顾不上计较他话里的贬损,一把抓起纱布,颤抖着手按在他的伤口上,听见他闷哼一声。
“你快自己按着!”
妙妙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冷汗湿透了后背,“快点,我怕弄痛了你。”
岂料他沾着血的手在盆里一涮,带着温热的水珠覆上了她的手,用力按紧了。
这一按几乎是带着自虐的恶意,这样的痛楚下,嘲讽的话语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你可以用力一点的。”
凌妙妙岿然不动,看上去相当镇静,实际头皮瞬间麻了半边。
妈妈,有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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