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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灵璧却觉得有趣,伸手在她眼前一拂,笑道:“是不是感动了?”
薛子桢抬头看着他,动了动嘴唇,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无法继续欺骗,她神色一黯,低着头转身就走。
霍灵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她,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也没敢追上去,心里叹气,脸上却满是柔情,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个扰乱他心绪的小姑娘找到,好好问个清楚。
他活了二十四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动了心的,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了!
再说薛子桢,她疾步走到了江子卓居住的院子才停下,直累的气喘吁吁,沈鸣远正搬东西呢,见了她不由愕然:“姑娘怎么来了?”
又见她这样,神色一凛:“可是有人在追赶姑娘?”
薛子桢连连摇头,这时江子卓从屋里出来的:“这里是三清观,谁没事追她呀。”
薛子桢这么一阵疾走,直累的满面通红,倒是掩盖住了原先的羞涩,她见沈鸣远忙里忙外的搬了十数个箱子,不由问江子卓:“你是真有这么多礼物给我?还是哄了我的人来帮你干活了?”
江子卓嘿嘿一笑:“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给我打个下手嘛。”
薛子桢神色一冷,随即道:“既如此,也不能白给你干活,你坐马车去城内买刚出炉的栗子糕去,这事就算了,若是不去,我叫人来把你这儿都搬空了,看你还敢这么使唤人?”
江子卓嘟囔道:“还真是不吃亏啊,罢了罢了,我去就是,也不用坐马车,我使了轻功,倒比马车还快。”
薛子桢却摇头,非得让他坐马车不可,江子卓无法,只好妥协。
却说霍灵璧一路寻找,不见陆为霜的身影,再叫了人去打听,也是没有消息,只有人看到一辆马车匆匆离开了三清观。
霍灵璧只当是陆为霜坐着马车离开了,叹了口气,也不叫人去追,只吩咐霍镝回去后把陆为霜的事好好查一查,倘若她在惠安公主身边真的不如意的话,哪怕得罪了公主,他也要把她接出来才成!
霍灵璧挂念着这事,想着赵九经与太子关系亲近,又时常出入宫廷,与惠安公主也是常来常往,说不定知道陆为霜的事,就跑去了赵家。
赵九经见霍灵璧神色匆匆,只当是有什么要紧事呢,一听他问的是陆为霜,一口茶喷了出来,愕然盯着他:“你问陆为霜干什么?”
霍灵璧见他如此,不满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难道就不能问么?”
赵九经自然知道陆为霜就是薛子桢的化名,只当霍灵璧看上了薛子桢,啧啧叹道:“你还真是好眼光,不过她可和别的大家闺秀不同,不是说你登门求娶人家就要嫁给你了。”
霍灵璧沉声道:“我知道她在惠安公主身边,无亲无故,又寄人篱下,定有许多事都身不由己,要不然我也不找你来打听了。”
赵九经一怔,听了这话只觉得疑惑:“你没搞错吧?寄人篱下?身不由己?你确定你说的陆为霜是我认识的那个陆为霜?”
霍灵璧也愣住了:“还有几个陆为霜?自然是那天在跃龙居的陆为霜了。”
赵九经张大了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磕磕巴巴道:“你难道不知道吗?陆为霜到底是谁?”
霍灵璧也被他这么一番举动给弄糊涂了:“她是谁?她不是惠安公主的伴读么?”
赵九经愣了好一会,讪讪道:“这个事我也和你说不清楚,不如你去找薛子桢问问,陆为霜正好是她家的亲戚。”
这下轮到霍灵璧惊讶了:“陆为霜是薛家的亲戚?”
赵九经生怕他再问什么,忙不迭的点头,要把他打发走:“你见了薛子桢,一准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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