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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少女并不领情,见御司暝依然固执地要将青年“处理”
,气愤不已,当即开口道:“冷血!”
高超候在一旁未动,御司暝闻言身子一僵,少女犹自气愤,未觉气氛尴尬。
“冷血?!
那我便冷血给你看看!”
俊美的青年怒气冲冲,起身拂袖离开,高超迟疑一瞬也跟着离开,房中只剩下有些怔楞的云素语。
丫鬟芷兰端了药进房中,一眼便见到自家小姐无精打采地坐在床上,没有动静,眼睛一瞬不瞬,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小姐,药已经熬好了,可以喝药了……御大人方才出去的时候见我端着药,还让我快些端来,免得药水冷掉。”
执勺的玉手突然一顿,云素语的眼神微暗,御司暝……
方才在气头上,没有经过考虑便顶了他一句,他才生气地拂袖而去。
其实细细想来,如果御司暝真的冷血,又怎会救自己?本就自己不对,从国舅府中偷跑出来,他还能找到自己,这中间不知道又经过多少艰辛!
若他冷血,他又怎会示意他的护卫将受伤的老汉还有青年带回来医治呢?
是不是自己错怪他了?难道他想到的事情与自己一样,也想到了自己的体制?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特殊体制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落到有心之人耳朵指不定如何谋取,所以其实御司暝只是为了要排除危险?
虽然直接将青年抹杀的方法不可取,但自己随意对他发火是不是也过分了点?
一碗汤药喝完,云素语前前后后想了很多。
要不向他道歉?可是如何开口呢?而且他现在离去,又去哪里寻他呢?
将汤碗递给小丫鬟,却听芷兰道:“小姐,昨日您一夜未归,老爷夫人已经着急,还是御大人出面让他们不要着急,定会将您寻回,他们才放心的……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是否要会国舅府了?”
御司暝……又是他……
云素语只觉一阵的愧疚,他前后奔波那么久,最后还被自己给气走,自己也实在过分了些。
越是想的多,心中就越发愧疚,眼神看落桌上的纸条还有一旁的笔墨,思索片刻,起身执笔又写了一张纸,叠放整齐用了东西压住,做完这一切之后,少女方才叹口气,对小丫鬟道:“回吧。”
小丫鬟点头,行出门去开始打点,云素语最后看一眼装饰低调却奢华的房间,空气中似乎还有那人的冷香,收回目光,将外套披在身上,在小丫鬟的安排之下离去。
夜里,等到御司暝再次回到府中时,便被管家告知云小姐早已经离去,他沉默一瞬,挥手让管家退下,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灯烛早已燃起,下人们站在门外等待吩咐,圆桌之上整整齐齐一摞纸张,被镇纸压着,应是今日和云素语的文字对话。
执了一张在的手上,却发现并不是今日的对话,而是另外一行字。
“昨日离开国舅府之际,偶遇太子,着一身素衣,以扇掩面,形色匆匆,至皇城最西方而去,见得大宅一间,未有匾额,管家相迎,未知主人是谁……”
御司暝皱眉,太子?
太子去见谁了?而且还需要遮遮掩掩的去?最西方?有大宅?
御司暝的眉间都走出一个川字,在他的记忆中,皇城最西方未有大宅,荒野一片倒是真,但是云素语应该不会骗自己才对,为何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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