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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下午,旁山风仍旧没有找到丢失的牛,没有了牛剩下的六亩地就种不完,即使找来全村的人帮忙种完了地,但他弄丢了牛,也是罪责难逃。
这样一来他就面临两种选择,一是依旧待在丁甲邑,承担罪责,可能被处死。
二是提前畏罪潜逃,但这是下策。
申时许,旁山风正在土庐内发着烦闷,这时候阿公和九风燕儿来了,二者问他如何打算,他说自己也不知道。
“阿风哥,我劝你还是逃吧,一会趁着天黑没人防备,你从丁甲邑一直往南,就能逃出封邑了,我跟爷爷已经给你准备了干粮和水,还有一件我最近做的衣裳,我不想看到你被他们抓去,更不想看到他们杀了你……”
燕儿说完哇的一声哭倒在阿公的怀里。
旁山风见燕儿哭的伤心,心里也很难过,心想自己怎么时运如此不济,本以为遇见了阿公和燕儿两个好人,就可以在丁甲邑生活下去,可现在又要去逃亡,做一个无家可归的荒人。
旁山风想着想着也眼角生花,抽泣了起来。
阿公见到一屋三人四行泪,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支手臂挽着一个人的肩膀,让两人都靠在了自己的怀内,可怜的两个孩子。
待得哭声渐止,旁山风终于答应阿公逃亡一事,在屋里整起了行装。
半边红日挂在树梢,春风徐徐,劳作了一天的邑民也陆续回来,这一天将要结束。
一阵急促的吆喝声想起,五六个大汉,正从丁甲邑西边有司府的方向赶来。
他们各个腰佩长剑,面色凝重,正是邑卒。
领头的正是邑有司木修,只见他面色沉重,手不离剑柄,急促的赶路,而方向正是旁山风的土庐。
“你们为什么要抓他?”
九风燕儿拉着旁山风的胳膊问,阿公被推倒在地上,虚弱地喘着气。
“为什么,我看你们是明知故问!”
木修发着尖腔,趾高气扬的回答,一手打掉了九风燕儿的手臂。
“你们抓我可以,为什么欺负老幼?算什么有司,还是男人吗?”
旁山风被捆着双手,咬牙切齿的喊着。
“你这个贱民,死到临头还要逞英雄,要不是大爷我来的及时,就让你给逃了,丢了主上的牛,还没有完成交代的任务,还想逃,看看人赃俱获了吧,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有你苦头吃。”
木修得意忘形的说着话,一脚踢在了旁山风的腿弯处,将他打跪在地,用手撕开了旁山风的包袱,呼啦一片,一大堆东西掉在地上了。
木修和其他邑卒低头一看,登时眼睛一亮,地上有数块晶莹剔透的美玉。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包袱里的东西,阿公和燕儿惊得说不出话来,但木修这时却转起了他那小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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