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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天作证,我们哪里有相爱,既没有同床共枕也没有拥抱亲吻,不吵架就烧高香了!
耿墨池的病情反复不定,脾气也变得很糟糕,动不动就发火,发完火又后悔,这跟他服用大量的药物有很大的关系。
那些药物在控制他病情的同时也带来很大的副作用,伤害他的脏器,影响他的情绪,大多数时候他跟我吵我只能忍着,没有办法,我不能明知他是个病人还刺激他。
这天晚上,耿墨池在大量呕吐后拒绝服药,我怎么劝他都不听,最后他把杯子都摔了,要我滚,他不需要我这样一个老妈子。
我气得冲出家门,满腹委屈无处倾诉,一个人在湖边游来荡去,走累了就坐在椅子上哭。
夜间的温度很低,我穿着单薄的毛衣和裙子,冷得抖成一团,脑子也慢慢冷静下来,我开始想耿墨池脾气发完了没有,待会儿回去怎么才能哄他服药。
一辆车子缓缓从湖边开过来,车灯将我照得通明。
“Cathy,怎么是你?”
车窗摇下,祁树礼探出头一脸诧异,“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说着他打开车门走下来,上下打量我,“出什么事了?他又冲你发脾气了?”
“没事。”
我狼狈地抹泪。
“还没事,脸都冻青了,赶紧到我那儿去坐会儿。”
他伸手拉我。
“我说了没事,等他气消了我再回去。”
“等他气消了,你就冻死在这儿了!”
“不要你管!”
“我不管,谁管?你爸妈到现在还以为我们在一起呢!”
他又拉住我的手,温言细语,“这样吧,到我车上坐坐,里面暖和些。”
这次我没有拒绝,因为我实在是太冷了。
他把车开到路边的一个树林外,将暖气开到最大,还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
“还冷吗?”
他搂紧我的肩膀问。
“不冷了,谢谢你!”
我有些不自在地推开他,我已经不习惯跟他这么亲近了。
祁树礼幽暗的眼底浮出悲伤的目光,他看着我叹息道:“Cathy,就算我们现在分开了,我还是可以照顾你的对不对,有必要这么抗拒吗?”
我打开车门就要下去,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拉回去。
“干吗!”
我挣扎。
“他的气没那么快消的,急什么!”
祁树礼叹气,伸手又揽过我的肩膀,“真的一点儿都不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吗?过去我所有的付出真的一点儿都不值得你惦念吗?我可是每天都在想我们的过去,越想越悲哀……考儿,我真的很难过……”
他又叫我“考儿”
!
我别过脸不愿看他,他就伸手把我的脸转过去,我看到他眼神里的黯淡,许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端详他,感觉他似乎老了许多。
祁树礼也看着我,眼神绞痛,“考儿,你要弄清楚的是我默许你回到耿墨池身边不是因为放弃了,而是因为我顾念他终究是没几天日子了,你留在他身边照顾他,我也算做到了仁至义尽,不然你会怨我一辈子。”
“你什么意思?”
我像是被灼痛了一样看着他,“你在等他死吗?”
“考儿,你这是什么话,什么我等他死啊?”
“你不就是这意思吗?什么默许我留在他身边,什么仁至义尽,你以为你是谁啊?耿墨池是没几天日子了,他要不做心脏移植就得死,你大概觉得他要一死我肯定又会回到你身边吧,你把我当什么了?”
“考儿,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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