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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夫人说得是,不过清儿想着,既然星月阁是我的院子,不如我自己去收拾,也免得麻烦妹妹和下人。
毕竟,里头的东西,清儿最熟悉。”
冯夫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正欲再说什么,却见老太太微微皱眉,只得压下心中的怒火,勉强笑道:
“也好,既然清儿如此心急,那便让樱儿今日就搬出来,你明日便可搬进去。”
沈清点头,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疏离:“多谢夫人体谅。”
冯夫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晚膳时分,冯夫人情绪低落,手中的筷子久久未动,眉宇间满是愁容。
沈樱儿坐在一旁,眼眶微红,显然刚刚哭过。
儿子沈子钰和儿媳见状,连忙上前安慰。
“娘,您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可是身子不适?”
沈子钰关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冯夫人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清儿那孩子,我不知拿她如何是好。
我耐心教导她不要骄纵,她全然不听,还说我多管闲事。
我就怕她挟恩骄纵,害了我们侯府。”
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妹妹好大的气焰,这根本就没把娘放在眼里!”
沈子钰的声音洪亮,震得桌上的碗碟微微颤动。
他握紧拳头,眼中燃起怒火,为娘亲打抱不平。
沈书明皱了皱眉,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真是孺子不可教!
这三年她在江南养病,竟将礼数都忘了!
都怪我没空教导她!”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懊恼,对沈清的变化失望极了。
他记忆中的沈清,乖巧懂事,从不曾如此咄咄逼人。
沈子钰见状,忙应和道:“咱们家有运气,爹爹勤勉,殿下才封了侯,别搞得全家都靠她那一样!
一回家就不停拿她的功劳说事!”
他的语气中满是不屑,仿佛沈清的功劳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儿媳也轻声附和,语气温柔却带着几分讥讽:“自古以来,多少人为皇家卖命,区区一个箭伤算得上什么功劳!”
“罢了,日后还请夫人替我勤加管教沈清,若是不听便用家规!”
沈书明的话音刚落,冯夫人的脸色稍稍缓和,仿佛找到了些许安慰。
翌日清晨,沈清带着小翠来到星月阁。
星月阁位于侯府的东侧,院落宽敞,环境清幽,院中种满了花草树木,尤其是那几株高大的梅树,此时正开得灿烂,香气扑鼻。
沈清站在院门前,抬头看着那熟悉的匾额,心中感慨万千。
三年前,她在这里养伤,险些丢了性命。
“小姐,咱们进去吧。”
晴儿轻声提醒道。
沈清点头,迈步走进院子。
刚一进门,便见沈樱儿带着几名丫鬟站在院中,脸上带着几分不悦。
“姐姐来得可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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