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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车子已在楼下等候,任宇疾步而行,迅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谁料,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催促开车,傅春深就拉开了后排的另一侧车门。
不请自来的男人上了车,并且礼貌地与驾驶位上的人打了招呼:“何泽,好久不见。”
被称作何泽的青年一怔,转头看了看一脸怒容的任宇,才磕磕巴巴地回了傅春深:“傅经理,好久不见。”
傅春深此前虽是周哲的秘书,但也同时任职盛凯外贸总经办副经理一职。
要不是他死活不肯离开三房,他在盛凯的仕途本不止于此。
因而,车上的两个人,任宇和何泽,以前都是他的下属。
何泽觑着两人的神色,谨慎地问道:“傅经理这是……”
“我和你们一起给任宇庆生。”
“啊……好好好。”
何泽尴尬地回复,“欢迎欢迎。”
转身,他就给任宇发了信息:你什么时候和傅春深这么好了?原来你们不是对家吗?
任宇看着手机上发来的信息,心里憋着一股火,可又不好在外人面前发作。
强压着怒火,他戳着屏幕编辑:好个屁。
字刚打完,又怕被人追问原委。
任宇放在发送键上的手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勉强移了位,把屏幕上的字删得干干净净。
他无奈地收起手机,叹了口气,说道:“开车吧。”
下一刻坐在身边的男人轻轻偏头,低声问道:“我胖了些,你发现了没有?”
ktv包厢的蓝紫色射灯在天花板缓慢旋转,任宇又一次调整了坐姿。
真皮沙发角落里镶嵌的铆钉硌得他后腰发疼,但比起挪动位置,他宁可守着这个离傅春深最远的距离。
整个包房,任宇把南,傅春深靠北,中间隔着一溜人。
何泽就是那一溜人中的一个,他捏着骰盅凑近任宇耳畔:“傅经理已经往这边看了三次了。”
听了这话,任宇才算正正经经看了一眼傅春深,那人此时正在剥开心果,白瓷烟灰缸里已经堆起一撮果壳。
包房里的氛围是有些微妙的,只因多了一个傅春深。
傅春深不请自来,又是一副不拘言笑的面孔,喝酒、抽烟做派矜贵,好像在这喧嚣之中独辟了一片天地。
任宇的几个朋友偶尔也会硬着头皮与他搭话,倒也得到了傅春深的应承,只是回话简短,不冷淡,也绝不热情。
“他怎么会来给你过生日?原来在公司时,他不是最不待见你吗?”
一肚子怒言道不出来,任宇只能压着脾气草草敷衍:“最近和他在工作上有些交集,我是甲方,他是乙方,所以他才殷勤了点。”
何泽听了,忍不住咧开嘴,笑着拍了拍任宇的肩膀:“你也有把他踩在脚下的一天,这回可得把架子端足了,好好摆摆谱。”
话还没说完,倾斜的身体就被人扳直了。
何泽抬头一瞧,傅春深正压着自己的肩膀垂视下来:“麻烦让个位置。”
他反应了一下,才慌忙抬起屁股让出了位置。
傅春深顺势坐下,将一小碟剥好的开心果放在了任宇的面前。
任宇爱吃开心果。
傅春深没说什么,也未邀功,只是拿起桌上的酒瓶,为任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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