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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何,只能听命而行。”
元卿屏口气依旧冷冽,她才十五岁多一些,已经看透了许多,在她的亲事上,她无权有任何异议。
“那又如何?”
元卿凌问道。
但是,也有暖心的片段,例如,每一次原主被父亲和母亲责骂,她都会帮口。
而原主喜欢的东西,她很少争夺,即便她也喜欢。
“父亲说,还是我高攀了,人家虽然才三十几岁,却已经是封了惠鼎侯,身份尊贵着呢。”
“你没有,可若你得宠,可以求王爷干预,他是楚王,只要他说一句惠鼎侯不合适,父亲就会听他的,可你求不动王爷,是吗?”
元卿屏盯着她道。
“你有办法帮到我吗?我不想嫁给惠鼎侯,我不想死。”
元卿屏眼底倏然就蓄满了泪水,那泪水仿佛是在眼底忍了许久,这求人的话一说出口,眼泪就忍不住了。
元卿凌看着脸色死灰一样的元卿屏,“你怕是早打听过了吧?”
元卿凌沉默了,在这个年代,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这个甚受争议的长姐,哪里有资格说话?
“王妃,红豆汤……。”
其嬷嬷端了红豆汤进来,见姐妹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不由得迟疑了一下。
静候为了自己的前程,真的是不择手段了。
元卿凌脑子里有一些记忆,这个妹妹昔日说话确实尖酸刻薄,也很喜欢挤兑人。
十五岁,初中生啊。
元卿屏眸色尖锐地看着她,“我曾恨过你,你若是得了楚王的心,帮了父亲上位,兴许我就不必嫁给惠鼎侯了,可我知道自己这样想太自私了。”
元卿凌接过来,慢慢地喝着,她相信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很没用。
元卿凌还是不语,求得动吗?她不确定,她也不能轻易给元卿屏一个承诺,免得到时候这事不成,她会失望。
喜嬷嬷道:“王妃可以去问问王爷,王爷从十五岁出战,便是跟着惠鼎侯,二十岁那年,王爷才亲自挂帅的。”
暴戾二字,怕只是一个笼统概括。
元卿屏把眼泪吞咽回去,难掩失望,“罢了,你也有你的难处,而且,我往日对你不好,你没必要帮我。”
“不能,是吗?”
元卿屏冷冷地笑了起来,一手擦了眼泪,“我知道求你是多余的,你尚且自身难保,怎么可能顾得上我?”
元卿屏脸色苍白,“打听了,为人暴戾。”
元卿凌问喜嬷嬷,“这位惠鼎侯人品如何?”
姐妹之间,算不得多深厚,但是,也绝不是无情。
元卿凌艰难地道:“你的婚事,我没权利干预。”
元卿凌看着她充满愤怼又矛盾的脸,一个初中生要承受这些,未免太残忍了。
或许,她该张这个嘴,求求宇文皓。
元卿凌忽然就明白,她不是要留在这里陪着自己,是想在这里躲一下,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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