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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之扬按方用药,到了次日,脓血渐收,疼痛大减,伤口微微发痒,竟有愈合之势。
这样过了三日,棒疮渐渐结痂,虽然小有痛痒,但也足以忍受。
乐之扬不胜惊喜,猜想送药的人是谁,可惜那晚惊鸿一瞥,只见到一抹黑影。
细细想来,这岛上肯为自己送药的,江小流算是一个,但这小子不学无术,斗大的字儿认不得一筐,让他拈针绣花,也比动笔写字高明十倍,字条上的字迹秀丽妩媚,不像是男子手笔。
乐之扬不觉心头一动:“难道是叶灵苏么?”
想到这儿,心中不由滚热起来。
药粉神效惊人,到了第七日,乐之扬已能下地行走。
童耀看在眼里,连道奇怪。
其间江小流也来探望过两次,见他日益康复,大为欢喜。
乐之扬探他口风,江小流果然不知道送药一事。
这一晚,乐之扬躺在床上,正要入睡,忽听“咯”
的一响,似乎有人进门。
他扭头看去,只见床前多了一人,黑衣蒙面,一双眼睛灼灼逼人。
乐之扬吃了一惊,挺身跳起,不料那人出手如风,一指点中他的后心。
中指处十分疼痛,乐之扬登时动弹不得。
他张口欲叫,一股气堵在喉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人将他拎起,快步冲出门外,狂奔一程,忽地止步。
这时忽听有人笑道:“阳师兄,得手了么?”
乐之扬听得耳熟,抬眼一看,只见和乔站在前方,罗峻山、迟飞一左一右,分别站在他的两旁。
“手到擒来。”
阳景扯下面巾,一甩手,将乐之扬狠狠摔在地上。
乐之扬强忍疼痛,掉头看去,此间临近海边,礁石高低错落,投下阴森森的黑影,海风掠空而过,送来阵阵涛声。
忽听和乔又道:“没惊动童耀吧?”
阳景笑道:“那老小子睡得比死猪还沉呢!”
“师父要的笛子……”
和乔话没说完,阳景一扬手,手里多了一支碧玉长笛。
乐之扬眼看空碧也落到他的手里,心中一阵狂怒,眼里喷出火来。
和乔打量他一眼,笑道:“阳师兄,这小子生气了呢!”
阳景眼露凶光,狠狠一脚踢在乐之扬小腹上,乐之扬痛得蜷成一团,浑身抽搐不已。
阳景还要再踢,和乔拦住他笑道:“杀猪听不见猪叫,总是少了点儿什么。”
阳景点头道:“师弟说的是。”
挥手一指,点中乐之扬的心口。
乐之扬只觉热气冲喉,脱口叫道:“背后偷袭,算什么好汉……”
话没说完,阳景给了他一个耳光,乐之扬双耳嗡鸣,眼前金星乱迸。
和乔笑道:“阳师兄少安毋躁,待我跟他说两句话儿。”
说着拍了拍乐之扬的头顶,笑道:“小子,你叫我们每人一声爷爷,我让你少吃点儿苦头如何?”
乐之扬咽下一口血沫,笑道:“好呀,我叫。”
和乔大为得意,负手微笑。
乐之扬抬起头来,忽地冲他大声叫道:“狗爷爷。”
和乔一呆,乐之扬又转向其他三人,挨个儿叫道:“猪爷爷、王八爷爷,耗子爷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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