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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口,意思就是现在不用,以后备用,路口放了堆沙石,却又没堵死,说不定什么时候这条路就会通向罗马。
白九似乎对这话还算受用,指着蔺逸说:“周少爷要想找我就通过他,不用再买电话号码了。”
王志安向来是白九的皮条客,他点了烟翘起二郎腿,混不吝地笑:“给我打电话也成,周少爷几千块花出去,总要换回点价值不是吗。”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白九起身离开,临走又握了周若安的手。
周若安任由白九摩挲他手腕上那块皮肉,眼角的余光看向不远处的蔺逸。
蔺逸立在一旁,目光越过众人看向楼下的说书人,水浒传,林冲误入白虎堂,最是让人义愤填膺的一段,蔺逸颌角微动,像是磨牙。
送走了白九,蔺逸留了下来,雅间的门刚刚关上,他就一把捂住了周若安的嘴,目光沉沉,嘴里哥们儿似地笑道:“你还真为了我去买的电话号码?”
周若安一点就通,白九鬼精,这屋子里怕是有监听设备,他扒开了蔺逸的手:“我兄弟要是出人头地了,也好带带我不是。”
蔺逸看着眉目冷峻的青年,沉着脸,笑着问:“那我应该怎么谢谢你呢周公子?”
他倾身小声说,“要不我让你亲一个?”
说完,温热的唇用力覆了上来。
周若安蹲在背巷中用水漱了口,起手一掷,将水瓶用力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
他眼中含着戾气,口里却笑着嘲讽:“某些人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在自己老大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这种喜欢还真他妈窝囊啊。”
窄长的眸子向上一翻,他瞧向站在身旁的高大男人,“蔺哥,你说这人怂不怂?”
蔺逸正在抽烟,摘了烟,他垂头看着周若安眼中的讥讽,平静地认下:“是怂。”
周若安撑膝起身,目光与人直视:“不但怂,那窝囊废还把气撒在了我的身上,现在嘴也亲了,舌头也咬了,蔺哥消气了吗?”
周若安的话实在难听,蔺逸的面色却没什么变化,只是烟吞得又重又急,半张脸埋在烟雾中,目光像此时背巷中的阴影一样,又黑又沉。
“你不要主动去招惹白九,我会尽快帮你收购电子厂,你在周家的位置坐得稳了,他是不敢轻易对你动手的。”
周若安短嗤一声:“你现在知道白九对我有意思了?以前一直觉得是我骗你的吧?试想一下,我此时如果不是周家的少爷,估计早就已经被他拉上床了,不过上你的床和上他的床没什么不同,你们都他妈是混蛋。”
巷子里有过堂风,蔺逸咬着烟为周若安系上了外衣的扣子,烟雾熏着眼,他单眼微眯着,话音儿含混:“我和他不一样,他有老婆,男女通吃,拿人不当人。”
周若安一把拉开身上穿着的高领衫,露出脖子上的红痕:“你他妈就拿我当人了?”
颈上有吻痕,也有用领带箍出的勒痕,被冷白的皮肤衬着,像沾了瑕污的白釉,可惜虽可惜,却在破碎的边缘,蕴藏了无尽的遐想与韵味。
蔺逸抬手伸进领口,指腹压在醒目的红痕上轻轻抚摸,说道:“白九那方面的能力不怎么行,他就喜欢用鞭子,还有各种祸害人的东西,他玩废了很多人,是真正的虐待狂。”
男人用手勾住周若安的后颈向身前一带,微微沉身,再次强调,“周若安,别招惹白九,我现在还斗不过他。”
此话一出,将一直藏在周若安心中的疑惑翻了出来。
刚刚在茶舍的雅间,蔺逸在白九面前,竟然与王志平一样是可以坐着叙话的。
三教九流的规矩周若安尚且懂得一些,在白九这个行当中,与老大可以平起平坐,便等同于地位上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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