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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赶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到了b城,幸而她谈生意的地方到达b城只有一个多小时的飞机,早上8点多下了飞机火急火燎的就往家里面开,一路上把汽车时速飙到了一百八,不到二十分钟进了市区却又遇上了上班高峰,气得她坐在车上使着劲的按喇叭。
对于陈默来说,受伤挂彩这种事儿实在是家常便饭,然而对于林澈来说,自从多年前陈默那一次受伤之后,她完完全全的不能接受陈默再受伤,陈默哪怕是擦破点儿皮她都跟惊弓之鸟一样的惶惶然好几天。
更何况今天这不只是擦破了皮,还划了好几道口子,还流血了!
尽管陈默在电话里说的轻描淡写的只是受了轻伤,丝毫不妨碍,她已经担心的要疯了。
生意不谈了,爱做不做;钱也不赚了,她不缺钱。
林澈一晚上没睡觉,给李志勇打了电话问了当时的情况,也赶上李志勇是个多嘴又极为热心的主儿,还给林澈发来了陈默在医院里的包扎伤口照片,说虽然不严重,但是割伤的几条口子还是挺深的,看着都疼。
又说默姐真是讲义气,当时那一下子真是救了陆阿潇的命了,要不然这一酒瓶子就砸陆阿潇脑袋上了估计怎么着也得来个脑震荡。
这一番话搞得林澈在飞机上也根本睡不着了。
快九点半的时候林澈才到了家,估摸着陈默这时候应该还在睡觉,轻手轻脚的快步上了楼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陈默果然还睡着,屋子里开着空调显得有些凉,林澈关上空调打开窗,一脑袋汗的走到床边,看着陈默受伤的胳膊搭在外面,上面裹着绷带,绷带上渗着血,光看着就觉得心里面拉扯着疼。
她皱着眉轻轻的握住陈默的手,感受着她手心不太正常的热度,知道是因着受伤的缘故,心里面更难受。
盘着腿儿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她。
陈默睡觉一向轻,有点儿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被林澈动了动,睁开眼睛轻轻的哼了一声,迷蒙之中看见林澈还挂着汗珠的脸,笑了笑带着浓重的睡意说:“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后天才回来吗?”
林澈站起来坐在床上,俯下身子亲了亲陈默的额头:“我不放心你啊。
你怎么搞的。”
陈默坐起身子靠着,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点了点林澈的脑袋:“没什么大事儿,别一惊一乍的。
我这不挺好的。”
林澈绞着眉头撇着嘴:“哪里挺好的了。”
看了看陈默左胳膊整条小臂都被纱布裹着,脸上愁容更盛:“我看见照片了,割的那么深。
那兔崽子在哪呢?看我不弄死她。”
陈默轻笑:“在监狱里呢,你要去吗?”
林澈哼了一声:“我不是说那个,我说的是陆萧潇。
前阵子还说她功夫进步了,昨天怎么还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陈默眨了眨眼看着林澈那一对儿浓重的黑眼圈,心疼的说:“一夜没睡?”
林澈点头:“嗯。
担心你担心的睡不着。”
说着,又看了看陈默的胳膊:“你去哪个医院看的啊?要不我让阿明过来吧。”
陈默嗤笑一声:“别小题大做了。
以前受的伤比现在严重多了……”
“别提以前别提以前……”
林澈的眉毛都快搅到一块儿去了,靠在陈默身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吁了口气:“提起以前我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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