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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薄的身体簌簌的抖着,雪白的褒裤早已变得污浊。
头发散乱的挡在脸上,撑在雪地上的手又红又肿遍是血污。
他看了看披在身上的银狸披风和包扎好的伤口,怒气消散了。
“你也救了我,扯平了。”
他叹了口气,费劲的伸手扶起不弃的脸来。
见不弃欲往后躲,他皱了皱眉呵斥道:“别动!”
不弃怯怯的看着他,紧张得抱紧了陶钵。
莫若菲只是轻轻将她散落的发丝拂开,那眼神似乎带着无尽的怜悯与痛惜。
她不自在的转开脸,听到莫若菲道:“还好没让山石划伤了你的脸。”
原来他可惜心疼的是这张脸。
不弃松了口气,随之涌起阵阵心酸。
在莫若菲眼中,在林老爷眼中,她现在这张脸就是赤裸裸的银子。
反正她不想认他,他也绝对不会知道她同他一样穿越了。
不弃抱着陶钵,摸了摸额头的包笑了笑说:“还好只撞了个包,养些天就对了。”
山谷中再传来蹄音。
莫若菲从地上霍然站起,拉住不弃的手往身后一藏。
从山石后望去,看到领先的正是剑声。
他松了口气道:“是我的人。”
不弃犹自盯着他牵着自己的手。
被他拉往身后时,心酸得让她蹙眉。
随即她便告诉自己,他要保护的是被他当成奇货的花不弃而己。
若不是这张脸,若不是相似的神态,她是他连瞧也不会多瞧上一眼的乞丐丫头。
不弃不动声色的把手脱出来,爬到山石上挥手大喊道:“剑声大哥,莫公子在这里!”
剑声远远看到,催动马匹奔来。
近了山坡前,他凭空从马上跃起,落在不弃面前,伸手就将不弃从岩石上狠狠推了下去:“公子若有不测,你十条命都还不了!”
不弃被摔得眼冒金星,屁股落了地,才觉得不止屁股痛,手肘在痛,全身都在痛。
她心里暗叫庆幸,今天摔了三回,没摔死摔断胳膊腿已经是命大了。
“分一队人前去谷口探看。
此事不准传回府中让老夫人担心!
先回别庄。”
莫若菲虚弱的吩咐完,被簇拥着上了马。
他回过头对剑声说:“把你的披风给她,好生护着。”
剑声哼了声,解下披风将不弃包裹严实,提包袱似的将她扔上马,恶狠狠的说道:“你再敢摔下去,背着公子我就慢慢收拾你!”
“剑声大哥最好护紧了我。
我可不保证还有力气坚持到回去。”
不弃摸了摸怀里的陶钵,疲倦的冲剑声歪嘴扮鬼脸,头一歪晕了。
“喂,我的话还没说完!”
剑声气得使劲的摇晃着她。
见无反应,只得抱紧了她,拍马追上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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