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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
她喜欢折腾,花花草草都衬得这宫殿漂亮了,初登基的时候,每每他批奏折处理事宜忙累了,总会隔着两三条宫道来到和鸣殿。
有时候她在剪花,有时候她喊了宫人在戏水踢毽子,有时候是看话本子,欢声笑语隔着高墙传出,他看她身上着了凤袍,却似从不属于这个深宫一般鲜活。
是白日里他去了,苏皎便拎着裙摆,一路隔着远远的长廊跑过来,由他抱进怀里,为她擦去额上的汗珠。
“又胡闹。”
上京哪家养得出这样的贵女。
苏皎不以为意,拉着他往回走。
“寻些乐子罢了,你还管我。”
出了永宁殿一切不像从前,种种规矩,千百双眼睛,远离了前朝后宫的和鸣殿,是她唯一喜欢的家。
“我不管你,却是建了和鸣殿的事,前朝那些老古板又上疏了。”
“由他们去,反正有皇上呢。”
苏皎笑眯眯地抱着他的手臂,眼看他不高兴,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亲罢又害臊的不行,她松了手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跑远了。
长廊尽头拐了弯,那处空旷的地方外是一条小河,那是她说喜欢鱼,谢宴特意着人引开的水。
那会还没建拱桥,她越过长廊,险些一脚踩进水里。
“呼……”
一声惊叫还没喊出来,谢宴已运了轻功飞身掠过将她抱回来。
鞋袜沾了水还是湿了,她便不肯再走。
“抱我回去。”
理所当然地伸出手臂挽上他的脖颈。
“啊——”
短促的惊呼让谢宴下意识去捞她,如同和鸣殿的无数回一样,纤细的腰肢捞进怀里,他蹲下身。
“又沾了水,冬日小心着凉……”
话没说完,瞧见她一身素色的衣裙下,没有半点水珠。
苏皎疑惑地看他。
“谢宴?”
她不过是转弯的时候险些踏空吓着了而已。
谢宴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咳嗽一声掩饰。
“以为你摔下去了。”
往里便是一处宫殿,那是前世苏皎最喜欢的主殿。
和鸣殿只有她一个人住,谢宴登基后的前几个月,也时常来,偌大的宫殿放不下两人的东西,大多是她穿的衣裳,华丽又多样。
左边是好几道妆台,右边又是头面首饰,和鸣殿的用度从不需过问慈宁宫的意思,一直都是她向皇上直接讨的。
讨的方式多种多样,有朝他撒娇磨来的,有两人争吵他理亏补偿的,但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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