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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只是为了拥有力量,也不是希望成为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从穿越那一刻起他就在思考一件事:自己穿越的意义是什么?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许这一切只是个偶然,但偶然意味着必然。
而现在,他想他找到了答案。
是魔法在召唤他。
他逃离平凡琐碎的生活,穿越不知多少时间和空间来到这里,不是为了继续淹没在社会工厂的万千齿轮里,做一个普通人。
蝴蝶扇动了翅膀,他有义务,让这个世界因为他而变得截然不同。
而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专注于这句咒语。
“你可以全天重复这句话,我再也不会叫你闭嘴。”
因此,顾北怀着浓浓的兴奋,对系统说。
“……先生,我怀疑您患上了斯哥德尔摩综合症。”
冷冰冰的机械音,此刻竟也有了种无奈的味道。
正当顾北反复揣摩着那句咒语。
天幕的另一端。
夜色下的海文莱特内城区,静谧庄重。
圣彼得大教堂。
匆匆的脚步声穿过白色的大理石柱,停在了会堂走廊。
深夜的会堂一片空荡,但又莫名让人有种坐满了教徒的错觉。
“主教大人,‘它’又出现异动了!”
一位年轻的神父停下脚步,有些慌张地说道。
“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哪一年‘它’没有闹出些乱子,你不必这么惊慌。”
主教似乎并不在意,随口说着。
他背对大门,站在讲台前,低着头,翻阅着台上的书籍,大红的衣袍熨得整整齐齐。
在他左右,纯黑座椅和乳白色墙壁对称得一丝不苟,与中央的肃穆深红一起,构成一幅极富冲击力的画面。
月光低伏在彩绘的玻璃窗,一笔一画描摹着上面繁密的纹路。
“主教大人,这次不一样!”
年轻的神父却没有镇定下来,继续道,“不止是‘它’,就连圣物也在异动。
而且,我们接到了神谕!”
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
主教终于转过头,鹰钩鼻,锐利的目光从深眼窝中弥漫出来:
“神谕翻译好了吗?”
年轻的神父点头,除了慌张,眼眸之中还显现着一丝深深的恐惧:
“翻译已经完成了。”
主教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半点生气:“说吧,是什么?”
神父吞咽口水,喉结上下滑动。
他张开口,试图让自己回到平静自然的状态,可发出的声音却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他的喉咙就像净化所里三天没喝水的异教徒,嘶哑得吓人。
这是他复述的话:
“神说,第七天的钟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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