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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斌说:“这我怎么知道。
你们也知道,现在这种小区,别看一幢幢楼挨得挺密,每户都是一墙之隔,但邻居之间几乎不相往来,跟拆迁前住大杂院、住胡同可差远了。
谁家有什么事儿我们互相都不知道。”
“那你和傅欣欣算认识吗?以前说过话吗?”
“不认识,基本没说过话,只知道她租住在我对门儿,有时脸对脸走个照面都不见得打个招呼。”
我冷笑了一下:“既然是这种关系,看见对门儿门没关严,你推门就进?”
岳斌一下子暴跳如雷:“我都说了我是找我家的狗!”
说着,他指了指客厅里懒洋洋趴着的一只贵妇:“那是我老婆养的,我弄丢了她非跟我没完不可!
再说傅欣欣以前在楼下喂过它,很喜欢它的样子,很有可能跑到她家去啊。”
宋琦站起身来,对岳斌说:“在你家转转可以吗?”
岳斌说:“你随意。”
岳斌家是两居室,宋琦转了转,扭头问岳斌:“你和你老婆分床睡?”
岳斌涨红了脸反问:“怎么了?不行吗?”
我小声问宋琦:“你怎么知道的?”
宋琦说:“太简单了。
那间单人卧室的被子还没叠呢。
而且……”
他小声跟我耳语:“你看,纸篓里还有好多卫生纸团。”
我差点儿笑出声来。
岳斌显然有些挂不住:“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没有了。
还是想问一下你,昨天中午你听见对门儿有什么动静没有?”
“我都说了我白天一直在睡觉,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我们从岳斌家出来,聊着这个人,都觉得有些问题。
我说:“这个人是个宅男,看起来挺色的,老婆天天在外面上班,对门儿又住了个傅欣欣这样挺有姿色的人,难免有什么不轨之心。”
宋琦也觉得大有问题:“你看刚才咱们问他时他那神色,肯定有蹊跷。”
随即我们又走访了楼上楼下两家邻居,有一个愿意配合的大妈告诉我们,岳斌和他老婆好像正在闹离婚,他老婆最近很少回来,具体情况她也不清楚。
我们打电话向薛队报告了这一情况,薛队马上指令把岳斌带回队里问话。
在车上,岳斌的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在絮叨:“我不是说了吗?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就是找狗时发现了对门儿有异常才进去的,平常我根本不去傅欣欣的家!”
“谁跟你说死者叫傅欣欣的?你知道的还挺多!
别在这儿此地无银了!”
宋琦一语道破。
回到队里,薛队看了岳斌的样子,对我说:“这一看就是根老油条,我和你们一起审!”
薛队果然有经验,在询问室吓唬了岳斌几句,就把他吓得屁滚尿流。
他一边哆嗦着擦眼泪一边说:“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是一直挺关注傅欣欣的,也知道她一个人住,在哪儿上班、家是哪儿的、家里几口人,但这都是在楼下遛狗时她无意间告诉我的。
虽然我和我老婆感情不好,但毕竟还没办离婚手续呢,我也不敢胡来啊——就是胡来,也不敢弄死人啊!”
“没说你故意弄死人,有一种罪名叫过失致人死亡,听说过没?有因为想强行与人发生性关系导致被害人意外死亡的,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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